医护员进来询问情况,金挲也不敢把事情说出去,生怕阮泠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公布出那段视频,雄虫最看重的就是繁殖能力,他不想为了教训一个没有精神力等级的废物而毁了自己的一世雄风,最终只能黑着脸离开。
“操。”
阮泠深深吸了口气,扶着腰说,“踹他蛋的时候扭到腰了,肾疼。”
“怪冷的,借你这的浴室冲个热水澡,桌上的东西你看着吃点。”
阮泠把今天卖鱼赚的两千币转给他。
1oo万币的医疗费,还了5千,还差99万5千,这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浴室传来阵阵水声,慕安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出神。
“上将,今夜我留下应对他们,您好好休息准备明日的手术。”
沃里茨把声音压的很低,“卧底藏的很深,查不出丝毫线索。”
“那位阁下的目的已经达到,即使查出卧底,这段婚姻也无法收回。”
慕安端起床边那碗微凉的馄饨,手中的勺子在汤汁中缓慢地搅拌着,“收复了白淼星,我便离开第九军,把第九军统帅位置让给蓝锦洲。”
“他不合适。”
沃里茨说。
“对,但我寻不到比他更合适的统帅。”
慕安如同嚼蜡般吞咽下几个馄饨,用微微沙哑的嗓音极轻地呢喃,“时间不够了。”
沃里茨沉默着离开病房。
浴室里的水声安静了许久,慕安对着桌上冷掉的食物出神,调整情绪扬起一个温柔的笑,敲响浴室的门:“雄主,我服侍您。”
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一切以雄主为主,雄主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他厌恶这种观点,但似乎一整个虫族都认同这种雄尊雌卑的制度,说明存在错误的只有他,他是教育失败的产物。
他不想自己活的如此失败,却又矛盾的想让自己失败一些。
没有等到回应,慕安再次敲门,叫了声“雄主”
。
浴室里还是没有传来回应,他推开门,看到懒洋洋地泡在浴缸里睡觉的雄虫。
雄虫的身材偏瘦,皮肤白嫩柔软,身上没有一点儿肌肉,像一块长条形的松软面包,小半张脸埋在温热的浴水中,从鼻尖呼出的气流在水面激起细小的涟漪。
温热的水似乎让雄虫感觉很安心,向下缩了缩身体,鼻尖陷入水中,“咕噜噜”
地呼出一串气泡,接着被水呛醒,睁开眼睛茫然地注视着水面,然后又把鼻子沉入水中,再次被水呛到。
一连被水呛了两次,阮泠终于彻底清醒。
哦,他现在不是鱼了,不能在水下呼吸,他可能是史上第一只被水呛到的鱼。
“雄主。”
慕安把手指伸入水中试了试水温,“我为您再加些热水。”
“嗯?”
阮泠这才注意到他,“不用麻烦,我洗好了。”
说完,他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慕安将他从浴缸中捞出,抱到洗漱台上,用浴巾擦拭皮肤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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