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失笑,却反问:“将军这话,倒让我觉得刺耳。”
“将军不顾新婚,都要告知我心有所属,又提醒我切莫有所期待,这些我都可以忍。
只是,”
苏雅顿了顿,非抓着穆枭的视线,想让他愧疚,“你我也算夫妻一场,将军表面功夫懒得做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求我戴上旁人送的东西。”
穆枭一时哑言,他原觉得无茗关心苏雅远胜过他,甚至觉得若来日与苏雅和离,将她托付给无茗也未尝不可。
却没想到此时不过多嘴两句,倒激起一些她的叛逆了。
苏雅又何尝领会不到穆枭这层意思,只气他就这么着急地想把她丢与旁人,好似她是什么烫手山芋,巴不得快点扔掉,遂又气恼地与他多泄几句。
“将军拒绝苏雅情意,却也保证会护我平安一世的。
苏雅旁的不求再多,只愿将军视我为友,让我在将军府里好生安养天年,也就够了。”
“自然。”
穆枭自觉理亏,十指紧扣在膝上,只觉得面上有愧,他的心思怕是已被看透,才会这般激起苏雅怨言。
一时竟觉得自己行径犹如小人,有些抬不起头来。
苏雅趁机以此事不悦找到离开穆府借口,故意又增三分怒意,说道:“明日我想回苏府一趟,去祠堂祭拜先祖,特告知将军。”
穆枭有心,也想跟去,却被苏雅一口回绝。
“将军无意于我,还是别去了吧,莫叫我族中长辈在天上看到夫君虚情,惹得祖宗不安。”
“我,我只是,”
穆枭心虚,突然冒出了许多责任心,“我只是想着你婚后第一次回府,若夫家不陪着,外头人会议论你。”
穆枭不提这些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要提,这又激起苏雅三分不屑,想起那宫中婚礼,怒言道:“将军若怕旁人议论,就早该做得圆润些,既然已经有被人议论的地方,如今再加些,我倒觉得无所可畏了。”
车已到府,苏雅的情绪早已感染到车外,护卫丫鬟们心中各有谨慎。
苏雅扶着梨云的手下车,还在喃喃说着:“既如此要脸面,早干嘛去了。”
穆枭看着铁心铁面两双哀怨的眼睛,挠了挠额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铁面颔,轻声提醒,“将军明日还是同行吧,到底是要顾及一下夫人与苏府的脸面。”
穆枭点头,隔日一早早早地让人备好了马车,还备了礼。
苏雅见穆枭准备得让人抓不到错处,倒也不阻着,只是不搭理他,只自己上了马车,让他独自骑马去。
穆枭在苏府从早待到了晚,有些坐不住了,可苏雅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晚膳后就只坐在椅上,捧着书眼睛不离。
“夫人准备回去了吗?”
苏雅懒懒地抬了下眼皮,说道:“将军自己回去吧,我想在苏府待两天。”
穆枭沉下一口气,他自认为已做到该做的,便不再陪,只说:“夫人想回府时着人去跟铁心铁面说,他们会安排马车来接的。”
苏雅放下书,半撑着脑袋,不想让两人这就难堪,假意地笑着,说道:“好。”
穆枭走后,苏雅才摊在椅子上,见苏望要张口,她立马解释:“我都是装的。”
旋即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径直回屋了。
今夜,两个人,两处地,都想着一件事:我还是待他她好点吧。
穆枭和苏雅的夫妻淡薄,凡见过面的,无一人看不出来的。
可唯萧衡不担心,从昨儿个已经同夫人张缤说了无数次:“他们情保真!”
张缤却不信,今夜又坐在妆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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