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百酒穿的是之前穿过的竹绿色道袍,腰身没束,头也利落盘起,只由一个白玉簪固定,额头连着鬓边有些梳不上去的碎,微风吹过,带着些飘逸。
被人看了也没羞涩,大方回视着前方或坐或站的客人们。
而后双手向前,做了个男人间常做的抱拳礼。
“幸会。”
又朝着另一边抱拳,转动间,衣摆随着动,抬起的袖摆轻轻垂下,说不出的灵动。
别说这些客人们了,就是常常见百酒的舅舅一家跟在后面有些恍惚,这,这还是我那个头戴面罩子,像个土匪的外甥吗?
是一个很爽朗的女声先给百酒回了礼。
那女子髻复杂,簪子是一眼看得出的华贵,“东家,幸会!”
她也回了抱拳礼。
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钟百酒带着一行人上了楼。
这也算解了那些京城来的小姐们的惑。
确实是个妙人,她们起不了一点卑劣心思,再说了,要是干坏事,钟意楼不再给她提供妆品了怎么办?孰轻孰重,她们可明白了。
拉回正题,钟彩莲缓缓神,又说起互市。
“我这次准备让李昌平带着家里的工人和座椅茶几去趟木罗。”
“你们也准备参加六月的互市?”
钟百酒接话,“那我哥不是还要科举?”
钟彩莲不在意地摆手,“如今他是秀才身份,我已经满意了,再往上面考,我知道他没那本事,我也问过了,自己也不愿意读了。”
“再说了,家里家产这么大,我一个人怎么收拾得过来,索性就让他跟着我做这木头买卖。”
剩下的人又不说话了。
也是,人家家里孩子读书不好,还可以继承家产嘛。
见众人眼神微妙,钟彩莲赶忙解释,“这要是搁以前在百涛,我肯定让他继续读。
可现在我不是把家产夺回来了。”
这具体情况,具体判断嘛。
“他今天去查铺子了,回家有小厮告诉自然会来这了。”
到了晚上,钟喜两口子也到了。
一众人聚在百酒新买的宅子里,决定了后面的行程。
两口子是第一次来这个宅子,专门看了看自己的一个院子,里面各个房间回廊走了搁遍,不住地点头。
有了这个宅子,他算是踏实了。
闺女还是记挂着他们两个的,只不过等五月份出,房子就该空下来了。
“让老王一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