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尘前后一阵忙碌,盥洗完换上了干净衣裳。
身上虽觉舒爽多了,心下却始终闷闷不乐,行到铜镜前,对着镜中越渐清俊的小哥斥道,“你近来是怎的了?怎如此心思龌龊!”
。
一边嘴里说着,一边伸出左手在脸上掐了一把,突然一乐,忙伸出右手按住左掌掌腕,大声叫起,“它竟到了这里?”
原来梅远尘伸手掐脸之时,隐隐觉得掌腕处微微发烫,再往细里去感,却发现昨夜师父输到他左掌鱼际穴的那微弱真气,竟已行至掌腕间,移了三寸有余。
“这...我竟学会了这运气法门?”
梅远尘心中砰砰跳着,几乎不敢相信,但又想自己体内感知决计不会有错,只怕是真的了。
梅远尘此时尚是个懵懂稚子,全无半点江湖涉猎,今日学会了这长生功运气法门也只觉新奇和开心罢了,且其中新奇之感似乎又稍多于兴奋之喜。
修武之事算是开了个极好的头,梅远尘也不敢耽搁,运气一刻也不敢停了。
上午端夫子授那不败论,梅远尘虽喜欢的很,也是分心两用,一用听讲,一用运气吐息。
“远尘,你要不要跟我习武?”
膳厅中,二人才坐下,夏承炫便对梅远尘道。
梅远尘一时没在意,并未听清,问道,“甚么?”
夏承炫白了他一眼,从小厮手里接了筷子,夹了一块驴肉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说着,“可饿到小爷了!”
见梅远尘自顾吃着,并没来理会自己,又道,“我说,你那拳脚学的实在太差,要再这样,下次武校可保不齐要被胖揍。
你要不要陪我一起习武?我家有个家臣,武功厉害得紧!
我现在便是跟他学着。”
梅远尘停下嘴里动作,问道,“真很厉害么?”
夏承炫这才有劲了,又夹了一口葱花鸡嚼起来,得意道,“那当然了!
他叫梼杌,在府里呆了二十几年了,武功厉害的很!
就是江湖中那些大门大派的掌门,也没几个是他的对手。”
梅远尘对江湖之事半点不知,但既然整个江湖都没几个是他的对手,想来是极厉害的人物,忍不住叹道,“哇,那可好!”
“那你要跟我一起学么?”
夏承炫开心问道。
梅远尘有点为难,自己可是拜了师的,只怕不宜他学,想了想说道,“还是不了。”
夏承炫听了一脸失望,说道,“我的傻弟弟,你可真无趣,下次挨揍了,可别来央求我帮你。”
说完,自顾去吃饭,不再去看梅远尘。
();() 梅远尘望着夏承炫,就要说出自己已拜高人为师,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出口,“我应承了师父,可不许说出拜师这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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