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白他们守在桥下,当时桥上人太多,他们把一个同样打扮的女子错认成公主了。”
曾寒山望了眼安福门,当机立断道:“先别声张,我跟你去朱雀桥。”
他招来手下交代了几句,与沈微澜赶到朱雀桥,贺大郎守在桥上,见两人来了,小声禀报:“小人一直盯着来往行人,没瞧见公主。”
曾寒山脸色越阴沉,视线却不自觉飘向数步之外,看着那轻纱遮面,穿红裙、簪紫牡丹的少女,问沈微澜:“照白他们便是将她错认成公主?”
沈微澜点头,忽然心中一紧。
上元夜街道拥堵,他从朱雀桥到安福门往返一次,花了小半个时辰,与这女子相约的人却仍未出现……那人是有约不至,还是已经来过,却与照白一样将人认错?
沈微澜攥紧手中红绳,从千头万绪中抓住一条线索,扭头对曾寒山道:“借你的身份一用。”
说着将人拉到少女身边,再次搭讪:“娘子等的人还没到吗?”
那少女低着头不开口,只往一旁避让了两步,态度冷淡。
沈微澜将曾寒山往前一推:“这位是万年县曾法曹,因查案之故,有几个问题要问娘子。”
曾寒山眉头紧锁,掏出令牌亮明身份:“查案事关重大,请娘子配合。”
那少女浑身一颤,终于转头看向他们:“你们要问什么?”
沈微澜问:“娘子与人相约,定了几时见面?”
“二更。”
沈微澜与曾寒山对视一眼,直言道:“看来他失约了。”
那少女垂下眼,纤长睫毛下泪光闪烁,蒙着面纱也能看出她有多委屈。
沈微澜温言道:“你我在等的人同时失约,你又和我等的人打扮得一模一样,有时候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少女蛾眉微蹙,怯怯道:“郎君此话何意?难道你等的人不来,竟与我有关吗?”
“我的确有些怀疑,”
沈微澜审视着少女,沉声道,“还请娘子告知身份,在等的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小女柳盈月,家父是吏部柳侍郎,”
柳盈月红着脸,期期艾艾道,“我等的人名叫崔凝,是个进京应试的举子,暂时租住在崇仁坊西门以北的陈家邸店里。”
“请娘子随我们去一趟陈家邸店,”
曾寒山指了指贺大郎,向她保证,“我的手下会守在这里,崔郎君若是赴约,断不会让他跑空。”
柳盈月被法曹令牌震慑,对着三个陌生男人承认与人私会,已是极限,哪肯再跟他们去邸店认人,无论三人
如何劝,只是摇头。
曾寒山眉头一皱,刚要说几句重话恐吓她,后背忽然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你们干什么呢?”
四人一惊,同时转头,竟看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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