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融道:“我若是要抄你家,先把你给留下,关在我府里,日日夜夜叫人在旁监督你给我干活,干不好了,不但不给饭吃,还要狠狠鞭笞你一顿。”
她的语气轻慢而戏谑。
“公主殿下,你就别逗我了。”
王婉茹红着脸后退了一点。
王婉茹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还好我是女孩子,我若是男儿郎,我也得拜倒在石榴裙下。”
“你现在拜倒也不迟。”
萧玉融拍了拍她的肩膀。
到了家门口,王婉茹反而不进去。
“这是王府还是萧府?我一个姓萧的坦坦荡荡进去了,你这个王氏女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萧玉融啧了一声。
王婉茹一面讪笑,一面后退,“我就送到这里了,公主,我可不会想回去到暴风眼,里外不是人。
到时候你们吵起来,我也劝不住啊,我还是回公主府吧。”
萧玉融嗤笑一声:“行吧,你先回去吧,也免得殃及池鱼。”
王婉茹没有半点留恋,立即转身提起裙摆冲上了马车。
萧玉融看着她落荒而逃但隐隐充斥着劫后余生般的狂喜的背影,嘴角抽了一下。
看得出来,王婉茹是真的怕。
这其实也难怪,萧玉融和王伏宣越小的时候,越不知道收敛的时候,他俩那是真的从早到晚都在对立。
那时候他们的性格都会尖锐,丢出去都是最阴晴不定最古怪的两个人。
他们一言不合就掐架,打架的时候那都是实打实来的,也不知道多体谅。
他们就连吵架,都疯狂踩对方的雷区。
哪怕起因是课上互相捉弄对方,而被柳品珏罚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事后也能互相扯头花。
“哼,跟个瘸子做同门师兄妹,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被罚了的萧玉融心气不顺。
她抱臂从台阶上走下来时看到了台阶下的王伏宣,就坐在花树底下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恶意地朝着王伏宣踢了脚路边的小石子,嘲笑:“难怪都没人跟你玩呢,克死父母的孽障。”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王伏宣在花树的阴影下,苍白瘦削得像是阴郁的鬼影,漂亮但瘆人。
他嗤笑,明晃晃地嘲笑萧玉融。
萧玉融脸色一白,紧接着就咬着牙冷笑一声:“我至少是个健全的人,而你?今天就算是再怎么跟我顶嘴,明天也只能瘸着腿看着我跑跑跳跳!”
萧玉融吵架从来没输过,伶牙俐齿到惹人生憎。
当然,也基本上没人敢跟她吵。
王伏宣脸色铁青,萧玉融也转身就走。
他们都太了解对方那点底细和阴私了,所以最知道踩对方哪里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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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萧玉融听到背后是王伏宣阴沉的讽刺:“说我克死父母?也不知道是谁一出生就没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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