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又咳了两声,脸上笑容更胜。
反倒是之前闯入房中的那个男人,他着白舒苍白面孔上的笑容,又急又气,两次刚想开口就被堵回来,气的口不择言“找一个受重伤却根本不在乎自己命的混账。”
混账挑了挑眉,视线转回到男人身上,瞧着对
方充满怒火的视线,心虚的天地。
反倒是小乞丐,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那我们可不知道,”
他主动拦过了话,甚至刚站直的身下意识往白舒和男人中间靠了靠,似乎想要用自己遮住身后人一般。
这样保护的姿态,让白舒感到心中一暖,也不好继续戏弄这小家伙了“没事儿,”
他身处左手拉了拉小家伙,“他是我的故人。”
声音不大,但这话在只有火柴噼啪的破屋中过于刺耳,“他此番是为寻我。”
小乞丐猛然一个向日葵回头,眼睛等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着白舒“找你”
他有个大胆的猜想不知当讲不当讲,“你确定他是为了找你”
“可不是,哪里当得起什么故人啊,”
男人手中枪往墙边一靠,一副事后算账的样子,“但是要命这件事可轮不到我,只要我再晚来上那么十天半个月,他自己就死了,哪里还用得着脏了我的手啊。”
尽是讽刺。
白舒笑了笑,仰头着小乞丐“能拜托你出去稍微等一下么”
浅棕色的瞳孔在明亮火焰的映衬下净如琉璃,“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去雁北么,他们正是自雁北而来,若你想去,我可叫他们载你一程。”
到这里,小乞丐已经震惊到下意识地遵从了对方的要求,在满脑子我似乎救了个不得了的大人物的弹幕中机械的走到了外面。
而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就被院子里的情景惊住了。
不知何时,原本破落空旷的小院子中,站满了身着黑甲手持重盾陌刀的男人。
他们背朝着屋子,面朝四面八方,像是忠犬守着主人一般围绕在小院周围。
听到有人出来,其中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壮汉侧头,收刀将他从台子上提留了下来。
“哟,小鬼,”
那大汉蹲下身和小乞丐差不多高,“就是你救了主子吧,多谢啦。”
伸出又他脸大的巴掌,盖在了小乞丐的脑袋上,然后狠狠的揉乱了他的头发,“我是莽,以后若是雁北有人欺负你,来找我,我给你打回去。”
“啊”
小乞丐原本就卡顿的头脑被莽揉的已经成了浆糊,“那怪人,是谁啊”
他下意识的问出口后,才注意到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连称呼都是往日
怪人病秧子之类的称呼。
所幸莽根本就不会注意这些细节“里面那个,是雁北的天啊。”
而此时,雁北的天正被雁北的二把手训成了狗。
从一意孤行去邯郸,到因为几条人命被要挟去咸阳,有一条算一条一一列举出了几十条过错,字句有理条理清晰,称述在白舒面前,就差要他引颈自尽了。
只是如果他不要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跪在白舒的身侧给他查肩上的伤口,就更好了“您这几日都没换过药么,”
着粘在伤口上的纱布,因为有限的条件不敢去动已经粘住的包扎,只得将衣服从新替他穿好。
“你从怎么知晓我在这里的。”
白舒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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