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义隆却并未如刘义康所愿地露出些许宽慰之色。
他抬起头,目光冷冽地扫过刘义康的脸庞,仿佛要看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反感,认为刘义康此刻的安慰不过是一种表面的虚伪,或许还夹杂着对他的试探和观察。
于是,刘义隆冷冷地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你先回去吧,大行皇后去世,朕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寝宫的气氛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刘义康被刘义隆的话语刺得心中一痛,但他知道此刻不宜多言。
他默默地行了个礼,转身退出了寝宫。
他知道三哥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也明白自己此刻能做的只有默默地支持和陪伴。
自从袁皇后下葬的那一天起,刘义隆的心情虽然依旧沉重,他加紧了对相王党的打击,整个朝廷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氛围中。
殷景仁也在默默地准备着。
他晚上站在自己的书房里,目光落在一件尘封已久的官服上。
那件官服已经四年没有穿过了。
“郎主,您这是……”
殷府的小斯看到殷景仁站在官服前呆,不禁好奇地问道。
殷景仁微微一笑,转身看向小斯,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病了这么久,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走吧,去刘湛府吧。”
刘湛独自一人在府中,身着素衣,为逝去的母亲守孝。
夜色渐深,府邸内一片寂静,只有他一人沉浸在深深的哀思之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闹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抬起头,只见火光映红了夜空,士兵们手持火把,将刘府围得水泄不通。
刘湛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冷静。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自从他站到了刘义隆的对立面,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士兵们冲进府邸,四处搜寻。
很快,他们找到了刘湛,将他五花大绑地押到了殷景仁的面前。
刘湛被押到殷景仁面前时,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既有对即将到来的命运的恐惧,又有对现状的无奈和愤慨。
他抬头看向殷景仁,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坚定:“这就要输了吗?”
殷景仁冷冷地注视着刘湛,他的眼神如同冰刀一般锋利,似乎能够洞穿刘湛的内心。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地等待刘湛的下文。
刘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即使我不说话,默认这一切,也不能说我该承受这混乱。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国家、对朝廷的忠诚,而非个人的私欲。
殷铁,你口口声声说我要乱朝纲,但请问,我何时何地做出过危害朝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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