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龙静静地站在阴影里,将王鹦鹉和刘休远分手的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快意,那是一种长期被压抑的嫉妒刘休远得到释放后的满足。
看到王鹦鹉哭得肝肠寸断,他心中竟生出一种扭曲的喜悦。
王鹦鹉完全沉浸在失去的痛苦中,泪水像是流不尽的溪流,打湿了她的衣衫。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突然从恍惚中惊醒,开始疯狂地寻找手钏。
她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急切,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手钏呢?我的手钏在哪里?”
她在草丛中不停地翻找,不顾荆棘划破肌肤,不顾泥土沾满衣裳,可那手钏却好似与她捉迷藏一般,不见踪影。
这时,刘休龙带着看似关切的神情走了过来。
他轻轻拍了拍王鹦鹉的后背,柔声道:“你莫要这般伤心,若是你喜欢,我送你一个新的,定比这个好上许多。”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博得王鹦鹉的好感,让她将对刘休远的情感转移到自己身上。
王鹦鹉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急忙摇摇头,她的眼神依然紧紧盯着草丛:“不,你不懂,这手钏对我来说是无价的,什么都替代不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刘休龙心中暗恼,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那我帮你找。”
他一边佯装在草丛中寻找,一边用余光扫视着周围。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枚手钏上时,嘴角微微一勾,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意。
他故意装作没看见,一脚将手钏踢到了更隐蔽的角落,然后站起身来,满脸无奈地说:“大晚上的,这里黑灯瞎火的,不好找,鹦鹉不如明天再找吧。”
王鹦鹉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依旧执着地在草丛中翻找。
她的双手沾满了泥土,指甲里也塞满了泥污,可她毫不在意。
终于,在一处被刘休龙弄乱的草丛下,她看到了那熟悉的手钏。
她的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急忙伸手将手钏捡起,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她轻轻拂去手钏上的泥土,眼中满是爱意与眷恋,像是找回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东宫
陈庆国守在崇政殿外,听着屋内传来的阵酒水倾倒的声音,眉头紧皱。
他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弥漫着酒气,刘休远坐在桌前,头有些散乱地垂在脸颊两侧,双眼泛红,眼神迷离,手中还紧紧握着酒杯。
“殿下,您不能再喝了。”
陈庆国快步上前,试图夺下刘休远手中的酒杯。
刘休远却猛地甩开他的手,酒水洒了一地。
“别管我!”
他的声音沙哑而痛苦,带着一丝醉意,“我的心……我的心好痛。”
说着,他又将一杯酒灌入喉咙,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衣衫。
“我本以为这世间的虚情假意与我们无关,可你却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我恨你,恨你如此绝情,可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还是放不下你,哪怕你说了那样残忍的话,我不相信……
陈庆国看着刘休远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殿下,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您这样作践自己,若是主上知道,该如何是好?况且,您与太子妃的大婚在即,您得保重身体啊。”
刘休远冷笑一声,笑声中满是自嘲。
“大婚?那又如何?没有她,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全是王鹦鹉的一颦一笑。
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就像一把把利刃,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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