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眸,好像在认认真真地观察他的身体。
那目光却好像又化为实质,流过哪一处,就令他的哪一处感受到难以言喻的躁动,他忽然有点后悔这样挑衅她……姜明舸看着年纪不大,做事有种天然的活力,但是她从来都不是很扭捏害羞的人。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整个人好像都化作了一具铁石心肠的大理石雕塑。
姜明舸的鼻头动了动,像是在轻嗅他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冰雪般疏离的气味,却带着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和混杂着的金桂花的味道。
她说:“这一处是新的。”
她的手轻轻碰了碰雪祁的小臂,那里有一处淡粉色的伤疤。
雪祁的小臂上忽然无法控制一般地暴起了青筋,狰狞毕现。
姜明舸又说:“这一处也是新的。”
她的手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右腰侧的皮肤,那里也有一处淡粉色的伤疤。
雪祁的腰腹立刻收紧到了一种令他感到抽痛的程度。
她像是伸出了两双手臂一样,一双是无形的手,带着那种甜蜜芬芳的味道,一刻不停地抚摸着他,另一双是她那双指甲修剪圆润、指腹柔软的手,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位置给予他强烈的刺激,不断地波动着他身体里绷紧的那根弦。
姜明舸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一种呢喃:“这一处也是新的……”
她的手又要拨动琴弦了。
雪祁忍无可忍,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嘶哑地说:“够了。”
姜明舸无辜地看着他。
当她露出这样的神情时,年纪看上去就比她的实际年龄要更小一些,像一只可爱、充满活力的漂亮猫咪,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似乎随时都要兴奋地要喵喵叫起来,身子却被雪祁高大的影子完全淹没。
姜明舸眨了眨眼睛,忽然坏笑了起来,说:“你不是就期待我这样么?”
雪祁一言不,冷冷地盯着她,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却慢慢地加重了力道——这并非是他控制不了的事情,他这是故意的。
姜明舸笃定地说:“你就是想试试,我到底有没有记住你身上所有伤疤的位置,才肯脱衣服给我看的。”
雪祁仍然不言语。
他一向不爱言语,瞳孔却又渐渐收缩。
姜明舸笑了,露出了面颊上的两个酒窝,雪祁比她高大很多,她只能踮起脚来,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但我都记得哦。”
耳朵对于人类来说,也是极其敏感的部位。
她温暖甜蜜的气息顺着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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