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朔指着那信函背后、两个莫名其妙、虎头虎脑的大字,一脸疑惑“方才没有发现,为何这信函后头”
沉沉
什么意思,谁是沉沉。
这般严肃的军机大事,却留下这么几道拙笔,简直儿戏。
陶朔摇摇头,失笑感叹道“慌成这样,来定风城真是乱作一团不救不行。”
话落,正巧陆德生领着刚施完针的少年走入帐中。
陆德生一脸疲倦,告知陶朔,近来魏弃数次重伤、皆伤在心脉处,虽很快痊愈,但体内气血又一次开始不受控制,金针无法彻底压制。
陶朔本就是个“医痴”
,一听此言,立刻来了兴致,随手便将那信函扔到桌上,开始与他探讨起施针的要领来。
公孙渊见状,亦无心再留,借口布置回援事宜,掀开帐帘离去。
帘落,一缕寒风却趁势钻入帐中,那信函被吹拂而起,飘飘然、落在始终静立不语的少年脚边。
魏弃没有低头。
反倒是陆德生循着那纸页落地的方向,不由垂眼望去
而也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瞥。
清那上头所写,他倏然两眼圆瞪,满脸不敢置信。
“怎么了”
陶朔问。
“这信”
陶朔道“定风城出了事,守将写信求援,你不是一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么,怎么这副表情”
说着便把那信捡起。
陆德生顿时脸色大变,甚至来不及喊他“住手”
。
魏弃波澜无惊的眼底,已然印上那笨拙字迹。
简简单单的几笔,却写得如稚童般仔细认真
沉沉。
无神的双眼倏然定住,定在那字上。
似乎认得很费力,他的视线只不断的、反复的在那两个字上停留、逡巡。
沉沉。
沉沉。
陶朔甚至没清他动作,手中的信已被人劈手夺过,一脸茫然地向身旁的陆德生。
可旁边哪里还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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