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想了想,有些担心:“他出去之后,不会纠结于裂谷的存在吧?还有你我?”
遥云摇头:“他的情况与李成燕不一样,那时我遭受天谴,无法去管后续的事,但这回唐黎出去之后,我会施法模糊他的记忆,对于裂谷的存在,虽然他明白是有这么个地方,但如同许多命途中带有奇缘的人一般,他此后不会在此事上纠缠不清,只会觉得他现在的一段经历,如梦似影,无法追寻。”
余冬槿这才放心,“那就好。”
这夜,遥云用缩地成寸的法术,又带着余冬槿去泡了温泉,回来之后遥云在余冬槿迷惑不解的眼神里,把唐黎的小床搬远了点,还给唐黎的小床施了法。
余冬槿穿着中衣,双手撑在床边,浑身软绵绵的坐在大木床上,问掀开纱幔进来的遥云,“你干什么呢?”
遥云道:“施法让他今夜能安眠。”
余冬槿点头,心想也是,病人确实得好好睡觉才能好得快。
躺在陌生的大床上,余冬槿用刚刚泡过温泉所以有些使不上劲儿的手抚摸着身下柔软的毛毛,感觉浑身都舒坦得不得了。
遥云上了床之后,就坐在床尾的长案边不知搞什么,余冬槿在床上蹭蹭,换了个能完整看见他的姿势,“你干嘛呢?”
遥云转身,点亮了他们头顶的明珠。
霎时间,柔和的光亮挥洒满纱帐,余冬槿惊讶的扬起脑袋,“好漂亮。”
明明那明珠是被裹在缕空铜球内的,但照下来却没有铜球的影子,且光线中好似还带着些点点荧光,让余冬槿忍不住伸出手去接——
接着了,接到了遥云递过来的瓷盒。
余冬槿:“?”
他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遥云道:“软膏。”
余冬槿:“??”
余冬槿大惊失色。
余冬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仅身上酸酸软软的,嗓子还是哑的。
他脸红红的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明珠发了会儿傻,越想昨晚加今天凌晨的事儿就越面红耳热。
灶房那头,正忙活着的遥云一直关注着余冬槿这边,一发现他醒了立即便放下手里的木勺,直接施法来到了床边。
余冬槿看见他,脸上表情顿时变得五花八门,有羞窘有恼怒,反正乱七八糟的。
而遥云看见他脸红彤彤的,顿时担心,大手抚上他的额头,等试到那儿的是正常的温度,呼出一口气,这才对上床上余冬槿那双含着嗔怒的眼睛,带着些心虚,他问:“难受么?”
余冬槿瞪他一眼,随后目光向下,做了一个真心的提议:“不然,砍掉一半吧?”
遥云想了想,居然眼含笑意,“可是后来你不是说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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