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看了,她那手流了不少血,伤口挺深,八成伤到重要经脉了。”
要不然也不会流那么多血。
曾知元没在说话,惋惜地看了时舟一眼,转身要去下一个地方巡考。
虽然对时舟很不公平的,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考场周围的官差增加不少,考完的大夫也有了单独离开的通道,可惜时舟的手还是伤了呀!
就在这时,身侧的考官突然惊呼一声,“咦?她换手了!”
曾知元一愣,换手?
他回头一看,就看到刚刚盯着伤手犯愁的时舟,此时已经换了一只手,用另一只手给病患号脉。
她面色沉静,目光平和,正专心致志地感受脉搏跳动的轻重缓急,诊完左手诊右手,她还像之前那样不急不躁。
跟之前的患者比,如今患者的症状越来越隐蔽,也越来越严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误诊。
如果说之前的患者诊都是考官亲测,多少带了些私人观点,那么越往后的患者,就越难夹私。
原因很简单,到了这一关,患者的诊是几个主考官轮流诊断,多番研究出来才有的结论,现场的考官都不知道真正的结论。
裘问中专心诊脉后,正要提笔写方子的时候,就看到时舟放下诊脉的左手,也去拿笔写方子。
她手都那样了,还能写字?
结果,裘问中就看到时舟也是用左手写字的。
裘问中:“???”
左撇子?
周围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的嘀咕,感慨原来那大夫是个左撇子,难怪她还敢来继续参赛的。
曾知元跟其他几个考官面面相觑,也是十分惊讶,大夫看诊都有个人习惯,大多右手看诊,也有左撇子是左手的,这讲究一个手感,没想到时舟伤了右手,左手竟然也能看诊。
时舟提笔写了结论,列了药方,写下用药名称和份量,写完之后又仔细检查一遍,提交了上去。
铜锣被敲响,时舟交了药方,明彪眼疾手快,一溜烟跑来给她收拾药箱,担心的问:“时大夫,感觉怎么样?”
时舟看看手:“有点疼。”
然后她感觉跑去找巡考大人曾知元,“曾先生,能不能再麻烦您帮我换个药!”
时舟一眼识别出曾知元是个经验丰富的疡医,她自己没法替自己看伤,她需要请人帮忙,显然曾知元是最好的。
曾知元笑了一声,“时舟,那你跟我来吧!”
检查伤口后,曾知元安抚道:“伤情稳定,没有肿胀严重的迹象,说明昨天的药止起效了。
等过些日子,伤口结痂愈合,没大碍。”
时舟正要开口感谢,曾知元突然从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时舟:“这是当年我一个老友送我的生肌膏,我一个老头子用不上这些个东西,你是小姑娘,爱美的紧,这个就送你了。
等伤口愈合掉痂长新肉的时候,抹这个东西,不容易留疤。”
时舟一听就知道好东西,“多谢曾先生。”
“不必道谢,你是在大会上受的伤,我作为大会的起人,理当负责。
你稍等片刻,应该很快就出结果了!”
明彪小声问:“意思是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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