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木蓝断断续续的描述着,叹气道,“你这是何苦。”
木蓝没了刚才的惊恐,只看着晃荡的水说道,“木香,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忽然泪流了下来,凄怆说道,“木莲这么听话,这次回上京,还是被卖给了那种地方,我”
木香忽然捂住了木蓝的嘴,“我是我,你是你,既然你这么说,就别说出口,我也不想听,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是我们三人自小被牙婆卖给秦府,相扶相持的这么长大不容易,我不想连你也折了性命,活着比什么都强,木莲坏在就是不认命,咱们就是奴婢命,贱命一条,做好丫鬟的本分,其余的别多想。”
木蓝打掉了木香的手,拿起绢帕擦掉了泪,“我没多想,我恨她薄情寡义,明明是她利用木莲,反过头来嫌她碍眼。”
木香看着自己的手没说话,她知道木莲说的是谁,可那又怎样。
静嬷嬷摆上午膳,看着夫人胃口不好,劝慰道,“夫人,知晓您晕船,多少吃点。”
陈氏喝了两口汤胃里便翻滚起来,便让静嬷嬷撤下,她本就喜辣,可在船上清汤寡水,再加上坐船不适,刚登船几日时时吐着,这两日才适应了少许,可还是胃口不佳,这时听着隔壁舱房传来的琵琶声,更觉可恨。
“夫人,就让这蹄子猖狂几日。”
静嬷嬷也是无奈,大老爷数十年如一日守着大夫人,可二老爷宠妾红颜无数,一母同胞,行事如此不同。
陈氏早已没了争宠的心思,时日多了,她也就冷了心,老爷每每注视,她知道他的嫌恶与鄙夷,也不愿作践自己讨好于他。
她收拾的人多的是,不差这一个,她就看看这琵琶还能响几日,看着染红的指甲,笑意乍现,眼角皱纹加深少许,“生不出孩子的下贱玩意儿罢了,何来值得我生气。”
静嬷嬷诺诺点头。
秦瑜把小厨房做的糕点推到母亲眼前,看着母亲强吃了两口,便细细说着打点一下,前去刑部探看一下。
“夫人,夫人!
不好了!”
莺歌仓皇着脸色一路高喊着进院,裙摆裹着枯叶进了屋子,留下一路的水印,“外面都传,老爷受贿舞弊,圣上大怒要”
椅翻盏碎,赵氏已站立不稳,福嬷嬷堪堪扶住,秦瑜白着脸色定定看着眼前婢女,是真是假,她赌不起父亲的性命,便招来她细细问着如何得知。
原来整个陶宜居被粗使把着,主子出不得门去,又走了下面的丫鬟,她便被派去大厨房提膳,大厨房看她是大房的人,便又指使着去门口接采买蔬菜的篮筐,那仆从看她细皮嫩肉,便和她讨巧说话,装着大学问的样子便把市井中的流言说给了她听。
当即,秦瑜便决定要试上一试,去刑部见见父亲,事情个中曲折需见面才能晓得,断不能坐以待毙,略作商定,她看向门口,刚才被派走的粗使还未回来,若是招人过来,端是出不去的。
思定间一行人便冲到了门口,那位粗使看情况不对,欲关门落钥,藕荷被斥责几日,早憋闷够了,小姐未话,拿着扫帚便抽了上去,扑打的粗使连连咒骂,粗使膀大腰圆刚开始落下风,片刻又转换过来,英嬷嬷,福嬷嬷,紫叶纷纷上手。
一片慌乱之际,眼睁睁看着小姐冲出了陶宜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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