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竟有些惊悚,“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我需要给你一个……这样海里的……才不会带走你。”
可不知是陈竟的听力太差,还是莱妮的话里掺杂了印第安语,陈竟根本没听懂莱妮在说什么,只觉得莱妮的嗓音好似一阵风,吹过就走了。
不过陈竟已反应过来是误会,且试图理解莱妮的话,“你是要送我什么东西吗?”
莱妮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不再理会他,只在喉咙里咕咕哝哝地说:“八点……八点你来找我,不,八点太早了……九点,九点吧,九点你来找我,我给你……”
陈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你要我九点钟去找你吗?”
可不论他怎么等,莱妮也已不再与他说话了。
陈竟觉得邪门儿,试图去看莱妮在画什么,莱妮并不遮掩,可陈竟也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只猜约是某种复杂的图腾。
陈竟认输了,这时华真思却迟迟地认出他,大步到他面前,和他同样惊讶,用英文说:“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你长得很帅,我有印象,你是叫……”
“陈竟。”
华真思哈哈大笑,同陈竟兄弟似的友好一抱,“真不好意思,我这个坏记性。
我记起来了!
原来你就是古斯塔夫教授去中国要找的人,教授为你把这次项目拖了好久……终于等到你了!
航程好运!”
陈竟愕然,正要追问,但华真思过分热心,已同他挨个做人员介绍,这是日本某某研究所的某某,这是挪威某某大学的某某,毫无疑问,都是海洋生物学、进化生物学甚至人类学相关的学者,陈竟一个纯门外汉,本科还没毕业,压力陡增。
其中有一位华人女士,华真思刚说:“这是scripps海洋研究所的fia……”
但这位女士已跨过华真思,同陈竟握手道:“周子强,幸会。”
陈竟终于听见一句中国话,眉头一松,心道他妈的,除了克拉肯,船上终于有人是说中国话了。
其实他英语还成,不然也上不了好学校,可他有点儿应试英语,听力还过得去,口语就一般般了。
他一握手,十成十的真心,“您好……幸会幸会!”
会议室当中已快人齐,陈竟把人挨个儿认了一圈,也没记住几个,不过却认识一个香港老板,叫王家望,三十余岁,祖辈在香港与海外经商。
正是三伏,他西装革履,戴一块金劳,不过个头不高,且舱内幸有空调。
同陈竟一打听,王家望打听出陈竟也是门外汉,登时亲切起来,说起饶舌的港普,并拉他去角落,窃窃私语地先问他,你也捉到过人鱼?
陈竟摸不着头脑,说没啊,我要捉到过人鱼,还上进化号干什么?王家望连忙追问,那是你爸爸祖公捉到过人鱼吗?那要是上世纪的事了吧?还能留下影像资料?
陈竟眉头一皱,都否认下来,也不提他爷的日记本子,王家望闻言,把眼一瞪,重新上下打量他,说那你是怎么上得来进化号的?你知不知道……
王家望这段话只说了一半,陈竟正奇怪,问他知道什么?可王家望忙不迭摇摇头,再闭口不谈了,反催促陈竟快开会了,快些回去。
挂着克拉肯助理的职位,陈竟才反应过来,在一切有克拉肯参与的会议场合,都要坐在克拉肯旁边,给克拉肯做事。
所幸他已提早同克拉肯说过对海洋学、生物学都一窍不通,克拉肯也没吩咐他参与研究,不过是记个笔记,办办杂事。
王家望看见他竟是克拉肯的助理,眼神好不惊异,陈竟看得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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