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在她对面的蒲团上坐下,红着脸端起桌上的药,仰头一饮而尽。
药汁又苦又涩,虽然燕栖已经是第二次喝,但还是被苦的龇牙咧嘴。
姜绯问:“听菱歌说,今日他又到宫中来找你了?”
燕栖目露羞涩,轻轻地点了点头。
姜绯抬起眸子瞟了她一眼,叹道:“虽说这话不应该由我来说,可是我还是得提醒你们一句。
那事,你们做的也太频繁了。”
燕栖脸腾地一红。
姜绯继续说:“你们这样私会,一来,容易引人耳目,万一给哪个有心人现,将你二人的事捅出去,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保全你。
二来,每次事后你都要喝避子汤,避子汤性寒,是不能多喝的。
喝多了对女子的身体伤害极大,可能导致终身不孕。”
燕栖打了个寒战。
姜绯细眉扬起,表情严肃了起来,“你还年轻,偶尔用一次两次倒是无妨。
待会儿我让小棠带你换身衣服,走小道绕到未央池去。
不过这个月,你同他不能再做这事了。
不然下次你来找我,我可就不帮你了。”
燕栖连忙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姜姐姐你最好了,我保证听你的话,你可千万别不帮我。”
姜绯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粉腻的颊上拧了一把,嗔道:“就会说些甜言蜜语。”
燕栖吐了吐舌头。
未央池畔,6闳识迎风而立,丝在风中凌乱。
他薄唇微微翘起,一双眸子脉脉望向远处举步而来的燕栖。
燕栖换了一身宫女的衣裳,提着裙子自拱桥上步履轻盈地拾级而下。
6闳识走向石桥的底端,笑着朝桥上的燕栖伸出了手,“燕燕。”
燕栖面上一红,将手递到他手里,被他紧紧握住。
6闳识揽着燕栖的腰,将她抱进怀里,脸埋在她的间,喃喃道:“燕燕……”
燕栖从他的怀中挣开,微微仰起下巴,眼眸羞涩低垂,“含章,我,我有事同你说。”
6闳识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什么事?”
燕栖咬着唇,鼓起勇气道,“就是,你不能,总是折腾我。”
“姜姐姐说了,避子汤喝多了会得病,可能这辈子就不能生孩子了。
你折腾我,害得我每一次都要喝避子汤。
上个月我来月事,往日只疼一日就不疼了,结果那次,我足足疼了三日。”
6闳识面上泛起红晕,嗓音滞闷,“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