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惹不起。”
铁心歪了脑袋,朝着柳曲斗嘴:“我知你说我呢。
但我若有不好,也是将军教训,轮不到你。”
柳曲懒得搭理人,只自顾自走了,铁心也跟上去,两个人又是吵吵闹闹一路声音渐去渐远。
梨云仔细包扎好铁面的伤口,抬眸看向他,心有愧疚,“你的心意我已明了。
只是此时,我当真无法答复你什么。”
“从我记事起,我和柳曲就跟着小姐。
她不止是我们的主子,更是我们的长姐。”
“不是她离不了我们,是我们离不开她。”
“若论以后真有二选一之时,我只会毫不犹豫选择小姐而弃了你。”
“我不想到那时候才让你伤心,长痛不如短痛,不妨我们现在说清就好。”
铁面听完梨云这番话,又掏出那枚玉坠,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心不变,只是听了姑娘的话,倒也激出我的肺腑之言。”
“我本是沙场之人,命数不定。”
“姑娘芳华,若跟了我,我若不测,那可真是白白糟蹋姑娘了。”
铁面说着说着,竟缓缓垂下手去,连目光都淡了三分,但还强装乐观,苦笑道:“若有卸甲归田那日,我,我再同姑娘自证一番!”
梨云浅笑,屈膝而答:“好。”
-
苏雅和穆枭空腹而离,二人去了小厨房,苏雅亲自掌勺,在小火炉上,支起一个砂锅,煮起了粥。
两个人支在小木凳上,围着火,谈起方才的事情。
“我希望铁面不要怪我,我只是,”
“我知道。”
穆枭笑着打断苏雅,问道:“如果夫人是梨云,那,会觉得,铁面这样,这种做法,我其实是想说,”
苏雅看着穆枭在措辞中斟酌的样子,丝毫联想不到他是位板正的将军。
此时他尽显青涩紧张,有种无法言说的可爱。
“我会欣赏他。”
“什么!”
穆枭一惊,一双眼睛忽的变得有神,盯着苏雅像是孩童听到了从未听过的故事一般认真期待。
苏雅边扇炉煮粥,边笑说道:“铁面待梨云情真,怕是连不谙世事的孩子都看得出痕迹。
若无他这般轰轰烈烈表达,问出梨云一句话,怕于他也是惋惜。”
“今日我逼梨云做决断,无非是想让她看清自己内心。”
“虽说爱与不爱无法强求,但既然有一方表态,倒需要个结果,这桩姻缘才算了结。”
“否则,这不明不白的蛛丝马迹,倒让人心痒。”
“我虽希望他们二人有个好结果,但若不尽如人意,也只愿他们能拿得起放得下罢了。”
苏雅虽在说旁人,亦是在说她自己。
回想以无璧对穆枭,以苏雅对无茗,都是望能斩断他们情丝。
她自视无情之人,不想留给旁人诸多念想。
谈及如此,她抬眸看向穆枭,却见他也听入神了,怔怔地看着她。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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