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看出,一切都被精心保护着,力求归来者感到熟悉。
院子里亭台楼阁小巧玲珑,假山池沼造型别致,花卉草木相映成趣。
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也都是记忆中的模样。
政安坐到窗边,煮了一壶他爱喝的茶水,茶香四溢,是熟悉的味道,却不似曾经的感觉。
对于文安来说,她找了五千多年,等了五千多年,在她心中,已接受哥哥的老去,甚至离世。
因而,她很快便接受了政安命不久矣的事实。
可对于政安来说,一切太过突然,他不过刚刚成年,不过往凡间呆了六十年,与仙界不过两个月,可他回来后,熟悉的一切都变了,人们告诉他,世间已过了五千年,他的父母逝世了,妹妹满头白,他也命不久矣。
他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汹涌着对残酷命运的抗拒。
可他又能做什么呢?如今他徒有年轻皮囊,体内灵力法力却与虚弱老者无异。
他似乎没什么可做的,没什么能做的,只能躲在这唯一熟悉的微云院内,日复一日,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好在还有文安记挂着他,总来同他讲起,在他错过的五千年间,都生了何事。
“不知为何,你突然就消失了。
负责历劫的仙官寻不到你,我和父母也寻不到你。
起初,我们都当你是不舍凡间一世,可我们等啊等,找啊找,还是不见你回来。”
文安道。
“我就在陵寝之中。”
政安道。
“我去你的陵寝寻过,父母也去过,那里虽有你的棺椁,但里头是空的。”
文安道。
“那大约,是我凡间的侧妃做了什么。
想来,真正埋葬着我凡间肉身之墓,便是阵法所在,能将我仙魂困住,自能掩盖踪迹,让人寻不到。”
政安不免疑惑,他被困之处,那般隐蔽,又有阵法掩护,将他惊醒的魔族女人,是如何找过去的。
“我已在查了。
哥哥,你好好想一想,历劫前,可有得罪过何人?”
文安问。
政安努力探寻着脑海中的记忆,还是无奈的摇头,道:“若说私怨,我实在想不出谁与我有这般仇恨。
但若说外族,我记得,当年神魔两界斗的凶狠,我们仙界并未卷进纷乱之中。
仙界有仙王坐镇,众族脉关系和睦,我们凤族内部各脉亦和睦。
于公于私,没道理这般费心费力的加害我。”
文安叹息一声,道:“哥!
当年你的失踪,成了全家的心病,父母寻你不见,伤心过度,相继离世。
独留我一人,我要撑起灵犀宫,撑起凤族,偏生又遇到了六界变局。
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