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皇上病逝了,玄恒也突发急病没了。”
梦中的场景与现实交融,唐如玥艰难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茫然失焦,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
南烛听到动静,忙上前拉开幔帐,灯火照进床榻,唐如玥才有了实感,身子抖了一下,猛地清醒过来,问:“你刚……谁……谁病逝了?”
“主子,陛下病逝加重,奴婢赶到大相国寺时,人已经没了。”
南烛扶着唐如玥坐了起来,拿过一旁的衣服,为她披上,接着:“奴婢离开时,永信大师交给奴婢一封信,是玄恒留下的。”
完,南烛把信封呈给唐如玥,又补充道:“主子放心,奴婢已经让太医检查过,没有异常。”
唐如玥接过信,看也不看扔到一边,抓着南烛的手问:“承儿病逝,太医院谁在跟前,怎么白日里没有查出异常,真的是病逝吗?你可有亲自查过,承儿……承儿真的没了……”
“主子……”
南烛觉得主子的反应有些奇怪,好像轻而易举就接受了皇上离世的事实,心念转动,她想通了,皇上离世只怕是主子期盼已久的结果。
南烛想了想,:“主子,林院正亲口告诉奴婢,皇上病情恶化太过突然,太医们察觉出不对,已经为时已晚,皇上是真的……真的没了。”
眼圈一红,眼泪成串地落了下来,唐如玥扭头,转向床榻内侧,肩膀不住地颤抖,她早已知晓结果,可当这真的来到,还是忍不住悲从心中起。
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她压抑的抽噎声,南烛莫名觉得悲伤,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伤心的唐如玥,在脚榻上默默坐了下来。
心尖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唐如玥无法止住悲伤,她知道那些情绪来源并非是她,而是原身残留的意识,源自母爱的意识,哪怕孩子恶贯满盈,在母亲心里,他也只是她的孩子。
可她不是原身,对于萧奕承的死,她只觉得解脱。
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唐如玥深吸了几口气,开口问道:“林院正可过承儿去聊具体时辰,永信大师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辰时。”
南烛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道:“没错,辰时,皇上的病情开始恶化,玄恒那边具体的时辰不清楚,只知道是在晚膳后,侍卫听见动静,进去查看,玄恒已经断气了。”
萧奕承的秘药从他离京那开始服用,本不应该这么早发作,偏偏他受了风寒,林若甫金针刺穴,加速了秘药的催化。
唐如玥昨晚赶去就是为了阻止他,可惜遭遇刺杀,她到的太晚了,林若甫已经施针,一切都来不及,只是她没想到秘药发作的如此突然,反倒留下了痕迹。
原本还能拖上一两年,等她肃清京中隐藏的危机,再让萧景羲顺利接掌皇位,现在计划有变,景艚底还是无缘太子之位,只能登基为帝。
皇帝骤然离世,没有留下辅政大臣,朝中那些朝臣肯定又会蠢蠢欲动,届时唐如玥也未必能压得住,如此来萧乾的回京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待萧奕霖从北境回京,凭借他的军功,擢升亲王绰绰有余,双王并立,辅佐新皇,总能换来几年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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