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聂筝一根弦瞬间绷紧,鞋都没穿,跌跌撞撞爬上了二楼。
许久空置的书房,放着她制香用的香器。
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被崇渐知看见!
自母亲去世之后,家里所有与香有关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像是怕睹物思人,更像是对她的惩罚,崇渐知不许她制香,连碰都不能碰。
“你不配。”
崇渐知的冷言冷语至今还在聂筝脑海中,挥散不去。
自从崇渐知在海外的新项目启动之后,两人之间的物理距离从十公里的新区与市中心,变成了两千多公里的内地与大洋彼岸。
他不愿意回家,也鲜少过问聂筝的事,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年。
聂筝笃爱制香,也不甘心放弃母亲生前最爱的事业,于是攒钱买回被崇渐知明令禁止的香器、香具,每天翻看母亲留给自己的古籍香方……
正将“犯罪证据”
一一收进箱子,身后突然传来低沉而清冷的嗓音。
“你在做什么?”
聂筝下意识抖了一下,手上的镂空熏球就那么掉到了地板上,“当啷”
一声,溅起一片香灰。
一阵令人头皮麻的沉默后,质问的声音终于传来。
“聂筝,你背着我制香?”
崇渐知声音没什么起伏,只轻轻抬了抬脚,便踩在了那熏球上面。
聂筝喉咙一紧,那一声“哥哥”
便不受控制地从嗓子眼里滑了出来,她朝前一扑,一手拽住崇渐知熨帖的裤脚,另一只手则握住哥哥的鞋尖。
抬头,目光恳求地望着面前高高在上如神祗般的男人,除了恳求……还有些其他复杂的情绪,刚刚梦境的碎片涌上脑海,她脸蓦地红了。
一年没见,崇渐知仍旧是那副冷漠矜贵、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微微俯身,额前落下的几缕碎正被泻进窗的夕晖染上淡淡暖色,精致俊秀的五官如同用最精湛工艺雕刻出的石塑一般,巧夺天工却毫无感情,还有那双金丝框眼镜,和梦里的竟然……一模一样。
聂筝下意识晃了晃神。
崇渐知用了七分力气,脚下原本圆润的熏球便被他踩变了形,香灰落在聂筝的手上,仿若还有温度一般,烫得她缩了缩手。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枚熏球,和母亲生前送给自己的那枚很像。
崇渐知用了七分力气,脚下原本圆润的熏球便被他踩变了形,香灰落在聂筝的手上,仿若还有温度一般,烫得她缩了缩手。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枚熏球,和母亲生前送给自己的那枚很像。
崇渐知俯身下来,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扫了扫鞋尖被溅上的香灰:“我有没有说过,不让你再碰香?”
“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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