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的事,怎么处理的?”
聂筝问完又后悔,“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她和盛大的谭啸打离婚官司,狮子大开口,要问人家要两个亿,她以为自己精明,其实蠢得很,最后被谭啸找人绑起来,差点扔进公海里喂鲨鱼,我找人把她救了出来。”
“人现在没事吧?”
“没事,就是间歇性地疯,要和我重修旧好。”
乔理启动了车子,透过后视镜,他时刻观察着聂筝此刻的表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许,自己想看到的情绪。
“那你怎么想?”
傍晚夕阳有些晃眼,乔理在等红灯的功夫将聂筝头顶的遮光板拉了下来,他语气很无所谓地说:“我能怎么想?我这也不是收容所,她想来就来?”
“嗯……”
“我原本以为自己对她还有些感情,可见到她之后呢,我摸自己的胸口,竟然一点心动都没了,剩下的只是觉得她可怜又可悲。
盛大的谭啸那点恶心的癖好在圈子里谁不知道?她这几年遭了不少罪,我心里都清楚。
我觉得不落忍是不假,可要我继续和她在一起,那是不可能了,我不爱她了。”
乔理将车驶进市中心商业区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库,周围逐渐变暗,两人在车厢中彼此都没有说话。
那黑暗大概之后几十秒,不能再多了,乔理原本握住方向盘的手,在那黑暗中忽然朝下探了探,他张开掌心,将聂筝的手握住了。
被握住的时候,她心里忽然颤了颤,在挣开的那几秒钟里,她脑海里闪过的是这四年,乔理和自己相处的那些时光。
乔理很好,是万里挑一的大好人。
把他放在人群里,也是该要一见钟情的那种男人,就算聂筝没有,这四年相处,日子这么长,感情总要从心里生出来一些了吧。
聂筝心里乱糟糟,日久生情四个字在脑海里绕着打转,可她还是在那几秒钟后,下意识挣开了乔理的手。
黑暗过去,车子驶进地下车库。
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似的,乔理的手重新放在了方向盘上,他将车子停下,转头对聂筝笑着说:“我找到一家特别好吃的干锅店,带你去吃牛蛙。”
饭间,他看出她有很重的心事,还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动作太过唐突,让她心中产生负担,他自然而然地道歉道:“是我太着急了,筝筝,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不是,我就是心情不太好,和你没有关系的。”
聂筝话一出,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以往相处,他能感觉到聂筝是个格外能消化情绪的人,几乎不会对人抱怨,也很少对人倾诉自己的负面情绪,压抑久了,忍耐像是已经成了习惯。
像今天这种情况,想都不用想,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很大的困难。
“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聂筝低头想了半天,想要和乔理倾诉一番,却又一下子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不擅长表达委屈,憋了好半天,她只对乔理说:“工作上的一些事。”
“你不愿意和我说?”
“也不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乔理为聂筝夹菜,又半开玩笑地说:“你要是觉得在徴越不开心,要不来理星?你知道理星也有做香,你既能做你想做的事,又不用面对崇渐知这个难搞的大boss。”
盯着乔理为自己夹的菜,她不知怎么竟觉得毫无胃口,放下筷子,又莫名其妙想起崇渐知来。
想起他的时候,心里就觉得又酸又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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