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了吗?”
坐回车里,喻司亭点动两下车载屏幕,偏头看向身侧。
初澄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想到只咬一口的果酱面包,点了点头,又反问了句:“你呢?”
“我在路上也垫过。”
喻司亭边答,边选择好车行路线,直接导航向返回亭州的高速。
他的驾驶技术非常好,无论开着什么车型都是平稳又丝滑。
初澄昨夜实在没睡好,全身的筋骨都不舒服,头也昏沉沉的,像是受了风,可意识却非常清醒。
他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斜倚在副驾驶的窗户边。
喻司亭打着方向盘,抽空投来视线。
从身边人频次一直不规律的呼吸就能判断,这人根本没睡着,只是有些疲惫,没有交谈意愿。
喻司亭虽然想和他聊聊,却也没办法强行打开话题,只好保持安静,手指点上车内的音频播放器,换了首曲风更为舒缓的R&B。
中午时分,两人回到繁天景苑。
鹿言正在一层的客厅里看电视吃零食,听到电子开锁声,扭头看一眼,打招呼道:“初老师你回来啦。”
“嗯,我有点头疼,先回屋睡一觉哈。”
初澄在玄关换了鞋,迈开长腿,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鹿言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背影,而后收回视线瞧向小舅,疑惑道:“嘶,特地追出去一圈,怎么感觉气氛还是有点不对劲啊?”
喻司亭开了很久的车也有些疲倦,抬步上楼休息,语气淡得仿佛无所谓:“就随他吧。”
“这是你们俩的情趣?”
鹿言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嚼得喀吱喀吱响。
“和你没关系。”
喻司亭瞥向外甥一眼,叮嘱说,“他听起来像是要感冒。
我也想睡会儿,家政来打扫的时候记得让她煮一锅姜丝可乐。”
鹿言看似不经意地应了声,实际却已经跻身在卦闻第一线。
光天化日的你们搞异床同梦是吧?那是情趣无疑了。
家里的隔音还没有做到密不透风的程度,再加上舅甥两个聊天完全不背着人。
即便初澄已经缩回房里,依然能听到两人的声音。
但他觉得鹿言说得没错,自己和喻老师之间的氛围是有点不对劲。
明明关系到了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为什么反而有些犯怂了呢?
对于这个问题,初澄仔细检讨了一番,最后脑子里突然涌出的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这怎么,有点像恐婚症啊?
*
露营夜果然让初澄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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