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靛蓝色仍浓,夜色深处却隐隐透出一丝亮白。
四下寂静,只有夜巡仙兵换班交接的声音,九霄长天的凌晨泛着清凉,在铠甲上凝出一层白雾。
灵兽与瑞鸟纷纷沉浸澄澈无忧的梦里,而寝殿之中,蓝白色的帷幔却在窸窸窣窣地抖动,似是极小心地压抑着什么。
藏贞小心翼翼地从身边沉睡的曜渊怀里退出来,引决整理好外袍,正同手同脚地越过他想爬到榻缘。
她生怕吵醒他,大气都不敢出,下个床战战兢兢,活像是跨越深渊。
一侧手脚才迈过他去,腰间忽得抚上温热的手掌,顺势将她往下一压,转眼藏贞已经被曜渊严丝合缝地扣在怀里。
明明已经结成灵契盟,每次藏贞离开时,曜渊依然显得十分敏感。
他宛若一根绷紧的弦,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将他拨动。
哪怕被灵契盟绑在了一起,曜渊依然患得患失。
虽然舍不得美人在卧,但魔族事情也耽误不得,藏贞只好将双手落到曜渊肩上,撑起上半身着他还有些朦胧的眼神,慢慢贴着他的面颊亲了一下,轻声道“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他眼中睡意散去些许,就着枕头侧头了窗外天色,揉乱一侧长发,眉头皱了皱,声音是半梦半醒间的低哑,嗓音明明还是清润的,落在耳中却带了粘度,仿佛抓着人挽留“才寅时,这便要走”
昨夜殿内纱帐如云受风推拂,火焰似狂风搅动摇曳,一直到后半夜才歇。
藏贞累得伏在曜渊怀里,哼都哼不出来一声,兀自睡得香沉,他给二人一番清理才休息,至此也不过才入梦一个时辰。
见夜色未褪藏贞又要走,难免不情愿。
藏贞一下下轻轻拍他的肩膀,折起眉眼,好声好气道“今日事多,白日里要去钩吾山巡视,晚上还有魔族季度总结大会,需早些走。”
曜渊叹口气,手移到她颈后摩挲片刻,迷了眯眼,道“早去早回。”
又万分不放心地补充道“少饮酒,尤其不可空腹饮酒。”
今日本该去镰洲,然魔族季度总结大会要在镰洲召开,按照风俗,大会之后都有夜宴以犒劳群魔上一个季度的勤奋工作,魔族常常饮酒作乐至凌晨,所以藏贞和曜渊便说好今夜还在九霄长天休息。
藏贞连声保证,点头如捣蒜,总算换得曜渊松手,忙引决似一股火红的风穿门而去。
曜渊她背影消失才阖上眼,浓密的眉毛颤动片刻,终又睁开,翻身而起。
巳时,钩吾山与东南十郡十洲交接处阳光灼热,而边境上群仙与诸魔间剑拔弩张,气氛同样火热。
边境小打小闹不断,倒不新鲜,只是自从知道自家魔王与天帝竟不知何时搅和到了一起,仙魔就再没打起来过。
魔族想要修理装腔作势的仙族,但一想到仙界头子曜渊正值魔王荣宠,生怕主动挑事会拂了藏贞魔王的面子。
藏贞魔王功法无双,威严自立,谁敢去踩雷
不了不了
giao辞
仙族意欲教训粗鲁豪横的魔族,可一想到藏贞魔王也算是本族的帝后,更听闻曜渊天帝疼帝后得紧
根据造化八卦考天帝特刊记载,只由于藏贞魔王喜欢榣梧桐,曜渊天帝竟是一个禁制将榣梧桐林封住不给别人进出;又因藏贞魔王没有见过鸢尾昙花,曜渊天帝竟直接上四梵天以至纯至厚的仙力催开灵花,只为博美人一笑。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总之,他们有理由相信,开罪了藏贞魔王就等于得罪曜渊天帝。
不,极有可能比得罪天帝本人更加严重。
谁还敢主动对魔族出手
疯球了吗
两族雷声大雨点小,心里都催着对方动手,才能让己方得个正当防卫的借口,是以一时僵持住,在边界上大眼瞪小眼。
干耗着也不是回事,动不了手,只能动口,不知谁先挑头,边境之上对线叫骂声叠叠起,群仙众魔祖安户口不请自来,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一个小魔将弯月一般的黑色镰刀逆风挥舞,劈开一阵黑色雷电,怒道“狗屁仙族你们别躲在东南十郡十洲不敢出来老子知道你们不服你们有本事骂街,怎么没本事开打呀过来啊别躲在仙族啊你们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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