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衡又一耳光子甩在孙尧那半张尚且完好的脸上,气愤不已:“我不是没跟你说过,那位公主少招惹她,她不是什么善茬,你倒好,亲自跑去打了她的人,她能放过你吗?”
“可我是世子。”
“你是世子了不起?人家还是立有功勋的公主,你比的了吗?如今圣上不知被她如何蛊惑,竟然满心满眼的信任她,就连本公如今都得顾着她的脸色。”
孙尧愤恨不平:“难道儿受的屈辱就得这么咽下去吗?”
孙衡道:“咽,但不能全咽,我要让公主知道,我国公府可不是她能随随便便碰的。”
次日,宫门大开,孙衡带着满身伤痕的孙尧,面见圣前讨要说法。
“圣上,我儿半张脸被公主割得肉都快掉了,右手更是被一剑戳穿,留下隐患,恐终身不得持剑握笔。
纵使我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也是应当交由圣上来定夺,可公主昨日种种,行事之狠辣,完完全全不把国公府放在眼里,甚至还说要杀了我儿,臣惶恐不安,求圣上救救我儿吧!”
孙尧跪趴在地上,哭喊着:“求圣上救救臣,臣不想死啊!”
延熙帝从高座上起身,来到二人跟前,看了眼惨兮兮的孙尧,伸手将孙衡扶起。
“孙国公尚不必担忧,公主脾性如何你又不是不清楚,她就是在气头上,哪能真的动了杀世子的想法?”
孙衡:“可她伤我儿…”
“公主与驸马尚作新婚,小两口子情意正浓,朕尚不知世子与驸马之间有何恩怨。
但,世子昨日之行,无疑是惹怒了公主逆鳞,世子做事难道都不动脑子的吗?”
延熙帝敛目看着跪地的孙尧,这最后一句倒不像是问话,而是问责。
孙尧趴在地上不敢多动。
“昨夜公主深夜进宫寻朕,自请受罚,如今驸马重伤在身仍旧下不了床,你们倒是先来兴师问她的罪,难不成因着朕与皇后的关系,你们便可不视礼法,任意妄之?”
孙衡忙垂作辑道:“老臣不敢。”
延熙帝一甩龙袖,负手而立:“这件事且到此为止,若是再提,便是叫朕为难。”
宫道上,孙尧仍旧不肯罢休。
“父亲,我们去找阿姐帮忙吧!
她是皇后,她一定能…”
“闭嘴!”
孙衡怒目瞪他:“你想祸害你姐姐吗?啊?圣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算是你姐姐去到跟前说,难道就能改变圣意?且不说你姐姐如今不得圣宠,那皇后之位是孙家荣辱堆砌而来,圣上念及重情,方可稳坐长久,圣上若不念及…”
“不念及?难不成圣上还想废后?”
“啪——”
孙尧脸颊火辣辣的刺痛,他抱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脸,惊怯怯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管好你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给我咽回肚子里去,往后再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来,便滚出国公府自生自灭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嫌丢人吗?回府。”
几日的安心养病,袁戈皮肉之伤基本好的差不多了,唯剩小腿骨被踢成骨裂,恢复起来还需要一些时日。
这天,他拄着化春不知从哪替他寻来的一根细竹竿子,一步一晃悠的来到院子里。
眼下已是入冬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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