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经过一番折磨,他显得更加孱弱了。
这都是幽绝强驱麒麟之力所致。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子卿还是心有余悸:“尊主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万一……”
尊主停在子卿近处,望着扶桑花下红白光芒中闪动的幽绝的身影,缓缓道:“子卿与幽绝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依子卿看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神思敏捷之处,堪以为叹,胆识谋略亦堪当重任。”
子卿道。
“还有吗?”
尊主道。
“待尊主之心,便是子卿等旁人,亦感于怀。”
子卿道。
“他,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尊主微微笑道,“恐怕更适合修麒麟之力。”
“这……”
子卿有些疑惑地道。
“朱厌与麒麟,同时存于他体内,两股相逆相冲的气流,为他一念所左右。
若心怀恨恶、则朱厌之力喷涌,若一念为仁、则麒麟之力蓬勃。
他若先遇到的是那个人,也许就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了。”
尊主遥望着青峰上辽阔的朗朗晴空,微微收缩着眼睛。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子卿望着扶桑花下的红白光影,有些慨叹。
“是啊,真是奇妙。”
尊主微微笑道。
“难得他待尊主一片赤诚。
神龟之战,他受伤颇重,多亏了麒麟之力,治好了他的伤。”
子卿道。
尊主望了子卿一眼,笑道:“他明知麒麟之力与朱厌之力互不相容,为何还要修习麒麟神力呢?”
“当时伤重在身,以治伤为要,理所应当。”
子卿道。
尊主摇摇头,向子卿道:“他回到驰天庄,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第一件事?”
子卿回想起那日情景,回道:“那日我与暗听在外已见他回转,正是担忧他以麒麟之力……”
说至此处,愕然道:“难道,他是为了……”
“现在,子卿当知我所言不虚。”
尊主微笑道。
“他确实是个温柔的人……”
子卿点点头道,“不过,尊主为何要答应他?”
“我已把过他的脉象,麒麟之力虽修为日进,但尚未成势,当无大碍。”
尊主道。
“原来如此。”
子卿道,“经过这一次,他该相信麒麟之力于尊主有害无益,更可专心修习朱厌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