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百花宴上喝了两杯甜甜的果酒,可小沛不相信自己的酒量差至如此,于是揉了揉眼睛,给自己打了一股气,指尖绕着小辫子,有些娇纵地鼓着脸蛋走了过去。
她倒要看看,东梁的机关术到底有多厉害。
等等,这个锁怎么会动。
小沛定睛一看,伸出的手指在半空顿住。
这居然是一只黑白相间的毛毛虫,是她从小到大最怕的东西。
小沛吓得拔腿就跑,边跑边掉眼泪,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脑袋晕慌不择路,“咚”
地一下撞到到了一人坚硬的胸膛,恰好被抱了个满怀。
对方的手指抚过小沛的脖子,力道逐渐放松,要触不触地滑落下来,绕到她的耳边替她拢了碎,含笑道:“我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都能遇上未婚妻投怀送抱。”
袁风言嘴上说的温柔,视线略过窗外却是面色一沉。
来不及了,看来这回注定得带个拖油瓶子了。
不对……
袁风言转念,眸色晦暗不明,正好借此机会一探对方身份。
只是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半天都不抬起,袁风言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却见自己胸前的衣襟湿答答被眼泪染了一片。
“你……”
怎么哭了。
要换做平日里,小沛知道自己撞到了人,还是这么个熟悉又尴尬的关系,肯定不假思索第一时间推开,可她被那条虫吓了一大跳,完全没有缓过来,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反而感到一丝奇怪的安全感,抱住腰身的手臂收紧,眼眶里的泪直接砸了下来。
“还不是因为……”
小沛正要谴责那条虫生得迷惑又可怖,可转念一想,这也太丢脸了,于是将脱口的话拐了个弯,道:“因为掉到水里太吓人了。”
听到这个答案,袁风言愣住,意识到这桩差点丢了命的意外,对于普通姑娘来说的确可怖,勉强找话问道:“我听到你们当时呼喊,是有人推你们吗?”
语气下意识软了下来,手掌在小沛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却是失笑。
小时候摔倒,姑祖母总爱这样拍他的背以作安慰。
袁风言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门窗各处的缝隙,看到油纸窗的一角,一颗圆圆的阴影冒出来,棕灰色的空心小管伸了进屋,顶缘窸窣呼出淡淡的白烟。
“是……咳,咳……”
小沛欲回答,却被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味道呛了一嘴,茫然抬眸看去,本来要放开的手直接抱得更紧了,鼓起勇气仰头看着袁风言,认真地问:“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你,特别重要。”
袁风言被小沛充满信任的眼神看得一怔,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道:“你说,想要什么答案本世子都能给你。”
小沛再次回头,快看了一眼,双手一起抓住袁风言的袖子,好似扒拉住了救命稻草:“你怕虫吗?”
“什么?”
袁风言未反应过来。
小沛道:“虫子呀!
蝎子蜈蚣还有没有骨头的毛毛虫,就是这种。”
“不怕……”
袁风言不解,这话题怎么扯到这么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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