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
范闲离开画舫,遇上了特意等他的李弘成,闲聊了两句才离开。
这边范闲一走,李承泽便环抱臂膀现身走了出来。
“看来他走的是和三弟交好的路子。”
李弘成望着范闲离去的背影,点头嗯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昨晚范闲把郭保坤打了,事情闹大了。”
李承泽没听到反应,有些疑惑道:“你似乎不意外?”
“昨晚我亲眼看见范闲溜走的,随后三哥便来说了一声,只是没说范闲为什么打郭保坤。”
“三弟呢?”
“还在画舫上没下来,估计还在睡吧。”
此时时刻,李承宗正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帘帐。
自打范闲回到画舫之后,他便再也没睡着。
刚刚躺下,司理理就跟猫闻到了鱼腥味儿一样,无比熟练的往他怀里钻。
紧紧抱着他睡觉也就罢了,关键还时不时动两下,让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受得了。
“唔……”
随着一声嘤唔轻语,司理理逐渐苏醒过来。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扭动了几下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准备继续睡。
在李承宗身边,她总是能感觉到一股心安,昨夜是她自家破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让她情不自禁的贪恋这个男人的怀抱。
“醒了就起来吧,你都快把我折磨疯了。”
李承宗闷闷道。
司理理睁开双眼,面颊羞红仿如火烧云一般,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完全不敢直视李承宗,声如蚊蝇般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卯时。”
“那你怎么没走。”
“我想等你醒来,给你讲个故事。”
此时,司理理已经平复了许多心绪,离开李承宗的怀抱,坐起身故作镇定的捋了捋秀,笑吟吟道:“什么故事,让你非要等着我醒来。”
李承宗从床上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缓缓说道:
“从前,有一个书生和一个小姐相知相恋。
一日,他们相约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
这屋内只有一床,二人虽是两情相悦,却未及于乱。
那小姐怜惜书生,便含羞邀了书生共宿一床,却在中间隔个枕头,写了张字条,上曰:越界者,禽兽也。
那书生却是个君子,竟真的隐忍了一夜,未及于乱。
次日清晨,那小姐醒来,竟是绝尘而去,又留一字条,上书七个大字:汝连禽兽都不如。
你说我是不是禽兽都不如?”
“噗嗤”
一声。
司理理忍不住笑出声来,从床上起来,一边如恩爱夫妻般帮李承宗整理着衣衫,一边柔声细语地笑道:“哪有这般骂自己的,你只是怜惜我,我都知道,你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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