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音撅嘴,“怎么感觉,徐炀师兄根本没想赢。”
“他就是没想赢。”
慕时面无表情,“他只是想重伤师兄。”
她望向高台上观战的应煦,后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阿鹤!”
元降惊得站了起来。
台上,徐炀丝毫不恋战,将所有的灵力都堵在三剑上,只一剑擦边,也伤到了对面。
闻人鹤黑衣猎猎,浓重的颜色将血迹掩盖。
但慕时连他细小伤口上渗出几滴血珠都能看清,而且接下来的对战不出她所料,每一个对手都不奔着输赢去,都执着地想要伤他。
好似伤到了他,就完成了既定的任务。
选拔赛一共三日,十二场比试,如果不计较所受的伤,可谓进行得无比顺利。
房间密闭,连窗户缝都渗不进一丝光。
昏暗中,闻人鹤背靠墙壁坐在地上,双眼半阖,衣衫敞开,肩膀、胸膛和小腹上鲜血淋漓的五道剑伤触目惊心,却又在以惊人的度愈合。
独自在暗处忍耐疼痛和折磨,这久违的感觉,令他恍惚。
“砰!”
房门被人猛地砸开,他蓦然睁大了眼睛。
他人就在门边上,这声巨响听了个十成十。
在白日的阳光穿过门缝漏进屋的瞬间,他连忙拉上衣襟。
佯装无辜的人小心翼翼冒头,满是生怕自己挨打的拘谨和……呆头呆脑。
“你……又在干什么!”
他一字一顿地质问,显然恼怒。
慕时委屈,“我想进来,但有个锁。”
“这是我房间,你不会敲门吗?”
“那我敲门你会开吗?”
闻人鹤:“……”
当然不会。
他不动声色地用肩膀抵着门。
慕时扒在门上的手用力到暴起青筋,但不管她如何使力,都再推不开半点。
她顺着门框滑下,附在他耳边低语,“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告诉大师兄和三师姐,你骗他们你没受伤,实际上人都快完蛋了。
你自己选,是想让我一个人烦你,还是我们仨一起烦你。”
闻人鹤:“……”
在她洋洋得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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