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刚演到这个老总创业未半呢!”
江玿尴尬笑了两声,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转了转手腕对赵逾说:“这么巧啊……你也在这。”
人在尴尬时是会下意识跑进舒适区域里的。
江玿扭过头,将身后的一帜视为她的舒适区域,干巴巴笑着,还像下楼热身遇见邻居一样,以平常的口吻问他:“你说巧不巧,哈哈哈!”
一帜却站在她身后的两级台阶下。
背着舞台光源,手伸进口袋,一身休闲,又仿若寒光四射镀成他这尊冷冰冰的身躯和那张臭到不行的脸。
巧合太多,很难不让人疑心来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到底,还是课太少课余时间太多。
不然赵逾也不会三天两头往江玿眼前钻,更不会无孔不入地像只勤劳俘获的小蜜蜂。
一帜看他很烦。
赵逾站起来,爽朗又活力四射,自顾自说:“那我们走吧。”
落后后面的一帜走上来,为这场看似“不期而遇”
的意外开路。
工作人员拉开门,修罗场见到天光,看好戏的人似乎也豁然开朗。
走出剧院,外面阳光炙热。
在江玿单方面的尴尬交流和赵逾单方面殷勤的沟通里,始终扮演旁观者的一帜站在一边。
江玿向他靠近一步,赵逾就向江玿迈进一步。
一帜就像个风筝线盘自动收线,收到江玿退无可退,没了后路。
她的手臂挨着一帜,然后挥起手掌放在自己面前,在自己和赵逾之间格出一点社交的空间,她喊着:“停停停停,你别过来了!”
一张嘴停不下来的赵逾顿住,也跟着闭了嘴。
一帜事不关己的模样松动,低头瞥去一眼。
江玿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话剧。”
“高雅艺术进校园?”
赵逾点头如捣蒜,“对对对。”
“之前没看出来你也有这种高雅艺术啊。”
江玿干笑两声。
“我是看你——”
意识到不妥后,赵逾主动噤声。
沉默蔓延的室外,热气被冷氛围浇湿,烦躁滋生。
江玿说:“那不然我们先走了。”
“等等!”
赵逾犹犹豫豫,然后指了指旁边和江玿说,“借一步说话。”
江玿先是去看一帜,赵逾也跟着她去看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