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
」掌柜连声说:「上房还有两间,公子请上楼,小店里今日现杀的羊羔子……」
那人带着小厮往二楼走去,随意说:「不用了,看着肮脏,烧了热水送上来就行,避避雪就走。
」他口音是关中当地人,软软糯糯很是温柔,可是神情间却是王孙公子惯有的倨傲。
陈查看了看手里的羊肉肋条,狠狠撕咬了一块冲一旁的校尉低声说:「跟上他,看住在哪间房。
」
入夜雪未停,天地间混沌成一片,客栈里谁也走不得,都各自要了房间歇下。
楼下亮着盏油灯,上夜的店伙计守在火炉旁打盹,客房里不时传来粗鲁的鼾声。
在风雪声的掩盖下陈查蹑手蹑脚到了上房,在隐蔽处舔了舔手指润开窗纸往里瞧。
两个火盆笼着隔烟罩放在地上,炭火烧得通红。
那个年轻公子披着紫貂斗篷坐在炕上,怀里拥着一个小厮,小厮正伏在炕桌上用毛笔写字。
另一个奉了茶便依偎在他身旁好奇地探头看着。
小厮写完了,举起那张纸炫耀似的说:「公子您瞧,您的名字我写得可好?」
陈查瞪大了眼珠子也没分辨出纸上歪歪扭扭的三个字是什么。
那人却柔声说:「写得好,原来是『靳海棠』三个字,满儿已经深得狂草之精髓了。
」
一旁的小厮吐了吐舌头,大笑说:「虫儿爬一样,我怎么看不出来?只有公子哄着你!
」
名叫满儿的小厮脸一红冲靳海棠娇声说:「我日常练得好着呢,今日是天冷手僵住了。
」
「是嘛。
」靳海棠微笑,拢住满儿的两只手放在嘴边轻轻呵气,说:「好好,公子我给满儿暖一暖,等一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
「公子偏心,我也要。
」见他满目温柔,另一个小厮不依不饶起来,搂住他的脖颈贴住脸颊。
靳海棠回首说:「那好,你替我暖暖手。
」说着亲了上去,手探进那小厮的衣衫内。
陈查一只眼珠子快要脱出了眶子,眼看着主仆三人厮磨在一起,衣带渐宽绮情上面。
那人显是风月老手,不过是唇舌交濡、指尖游走,已经让小厮酥软成春水一般。
他脱了衣裳露出细腻莹白的一身肌肤,蜂腰长腿慵懒轻薄,眉目顾盼间比两个美貌的小厮还要引人遐念。
陈查是勾栏常客,眼见着如此的活色生香,胯间尘根已经直挺挺戳在墙板上了。
狠狠瞅了那个靳海棠几眼,咽了口唾液依依不舍地顺着墙根儿溜到了隔壁房间,趁着床板吱呀的声音用匕首挑开门闩。
在嗯嗯啊啊的淫声浪语里,陈查仔仔细细把靳海棠的行囊翻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