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是“旨”
的方略后,不敢再玩花活,故一战就成其大功,第二次就把王杲打的灰飞烟灭。
古勒城之战,若李成梁能主导战局,他绝对不会完全灭掉王杲,只会给他沉重一击,削弱建州部的实力,维持女真各部均衡。
但是朱翊钧此时已经定下了治辽方略,派了御马监用火油烧城,没给李成梁任何放水的机会。
在原时空,李成梁灭了王杲后,接着扶持努尔哈赤,走的是和养王杲一样的路子。
但是万历帝后来看的明明白白,对李成梁已经忍无可忍,先将之免职,后来又把李家军拆的七零八落。
在万历二十六年,李如松被李平胡这个李成梁的干儿子陷于死地,在与鞑虏的交战中阵亡,背后隐隐约约就露出万历皇帝的影子。
后人从李平胡陷主将于死,却多次加官进爵这一奇怪的历史记录上,大致能摸着一点隐藏在文字后面的勾心斗角,遥想出李成梁和大明之间的恩怨情仇。
而李如松的死,彻底消除了李成梁仅剩一丝的家国、忠君思想。
以万历三十四年,复职后的李成梁裁撤宽甸六堡,亲手毁掉了建州统一东北的最后一道屏障,在大明本来就千疮百孔的肌体上,撕开了一条不断失血的大伤口,并最终断送了最后一个汉人封建王朝。
本时空的此时,李成梁担任辽东总兵的时日尚短,“养虏自重”
的战略思想刚刚萌发,还没有在实践中彻底成型,朱翊钧还有机会把李成梁给扭过来,而抽掉他的财源是第一步。
被张居正一顿揉搓,李成梁明白朝廷早有整肃之意,不过是优容功臣而已。
感念之下,最后还是将财源交了出来。
次日,他去御马监找张鲸,将自己的上下游的商业合作关系、地产、店铺和盘托出。
并说自家已经派人去取相关文书,本月会配合张鲸完成移交。
张鲸拿笔细细记了,又快速心算一遍,对李成梁家产业的利润暗暗咋舌。
见李成梁一边说,一边吸凉气,如丧考妣一般,张鲸笑道:“宁远伯握这些财源,超出边将的本分太多。
皇爷不是豪夺你家产业,这点你要心里有数。”
李成梁苦笑道:“某家此前未能想到这般会犯了忌讳,无心之过也。
对皇上保全李家之意,唯有叩谢天恩,且毫无怨怼。
这话发自肺腑,还请张太监代为转呈咱家的这点心意。”
张鲸听了,不再废话,将他所述财产和商铺细节记录好,又请他在每张纸上都签字画押,又把文书都标了页码后另拿一张纸写了节略。
然后笑道:“宁远伯的这些东西,我可不敢私藏半文,这几张都要给皇爷过目。”
这一句,彻底打消了李成梁对张居正联合张鲸侵吞他财产的最后一丝怀疑。
张鲸又道:“皇爷对宁远伯高看,曾与咱家说,‘国朝虎将身具帅才者,唯宁远伯和靖海伯等寥寥数人也。
’”
李成梁听了,心里一阵麻酥酥。
笑问道:“此言可真?”
张鲸听了,佯作不乐道:“伯爷说的什么话!
咱家还敢编排皇上的话不成?一字未改。”
李成梁听了,两目含泪道:“皇上保全之意,臣已尽知。
张公公代为转呈:‘成梁叩谢天恩,竭尽努力,这把骨头和子孙后代都给皇上使用!
’
张鲸听了,对李成梁竖起大拇指,笑道:“倒不必我转呈,你跟咱家进宫,皇爷要单独见你。”
李成梁听了,一时间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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