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有些窒息一般难受,潇暮睁开眼,青雉那张冷脸铮然映入他的眼帘,潇暮惊的坐起,又被青雉双手钳腕,又按了下了下去,潇暮看着眼前近在咫尺黑着脸的青雉,怯怯道,“师兄,多日不见,你可安好!”
青雉磨着后槽牙吐字道,“我可安好?潇暮师弟你说我可安好!”
潇暮软懦懦唤青雉道,“师兄~”
顿感不适的青雉当即松开他,又转头嘱咐潇暮道,“别乱动了,我刚给你上好药。”
潇暮才觉自己现在上身衣不蔽体,受了伤的肩头也被包扎好了,所以才在自己欲坐起来的时候,反应那么激烈,敢情是怕自己伤口裂开啊!
“师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潇暮一边拢好衣裳恢复正常语气问道,青雉用剩余的纱布仔细的从右往左擦了擦沾血的手淡漠回他道,“找你?我才没那闲工夫找你呢!”
潇暮热脸贴了冷屁股,大失所望没好气的小声嘟囔道,“没找我啊,好歹也是同门一场,象征性的敷衍一下也行啊,至于那么绝情吗!”
耳朵尖的青雉听到他的嘟囔,好笑道,“自是因为我知道你在哪里,所以才没去找你!”
潇暮更是没好气扯着嗓门问道,“你既知道我在那,那你还不来救我,你都不知道我在那疯子的手里吃了多少苦头,还有这伤也是他造的。”
潇暮愤愤指着自己肩头见肉的伤口道,
青雉依旧一脸平淡道,“这不是你自找的嘛,我都叫你小心些,万不可打草惊蛇,你可倒好,去方便一番都能把自己送上绝路,你也自知,身在敌营,寡不敌众,我纵使是有三长六臂也是鞭长莫及!”
自知理亏的潇暮无语以对,只能心里暗骂道,真是太没良心,等哪天你落险了,看你怎么求小爷。
青雉道,“既然负了伤,就老实点,在这废弃珠塔里暂时也不会人寻上来,你就安心歇个一天两天养伤吧!”
“珠塔?”
潇暮呢喃道。
同时目光环视向自己身躺的周遭环境,破岩烂石的墙壁攀满了零稀的珊瑚海草,覆满贝类的腐木朽窗似在证明这里曾是一间居室。
愣神片刻,潇暮回过神不同意道,“不行,谷主现在可是被囚禁着呢,我们要赶紧去救她才行!”
青雉道,“你即使操心,可看你如今这般狼狈不堪模样,你又能做甚,还不如好好将歇,待伤好些,再从长计议!”
“不行,我烧了那疯子的窝,他现在肯定气红眼,也不知他会不会拿谷主姐姐撒气,我们要赶快去救她才行。”
青雉脸色绿道,“你还真是有能耐啊!”
潇暮强调道,“形势所逼!”
看潇暮也是毫无计策的模样青雉缓缓道,“既便如此刻不容缓,我们硬着头皮上,再运用我绝顶聪明的才智,顺利进入重兵防守、严丝不透风的水牢搭救谷主,可你有想过,救了之后呢?”
潇暮道,“救了之后,当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青雉苦笑道,“离开!
你我闯入避水城的踪迹早已暴露,避水城城主对外已经勒令封海,怎么离开?”
潇暮思忖片刻道,“开门!
我的门好像能开到避水结界外。”
青雉又道,“你的门能开到避水结界外,可你能保证我和谷主也能送出去吗?”
潇暮摸着下巴犯难了,澜禾是灵体,而且真身是血晶,算物,可这活人传送,他还真从没试过。
青雉打断他的思索道,“不用想了,你做不到!”
潇暮不服气道,“别急于否定,至少让我试一下吧!”
青雉蹙眉指着潇暮负了重伤,完全不能动的右手道,“怎么试?以你现在的情况,拿筷子都拿不稳,还指望你结印开门,是我妄想了,还是你异想天开了!”
潇暮尴尬挠了挠脸颊傻笑道,“我倒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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