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母叹了口气,“她这一死,一尸两命不说,她爸妈还怎么做人啊!”
刘培文叹了口气。
晚饭大家都依旧吃得香甜,芊惠的死,终究不过是一段让人唏嘘的谈资。
在时代的滚滚洪流之下,无数人做着美梦,无数人承受着代价。
大杂院依旧平静、喧闹,仿佛所有居住在此间的人们,都是匆匆过客。
这天,刘培德扛着行李,跟着刘培文进了租房。
刘培德此时已经放假几天了,宿舍的同学都已经回家,他就跑到了刘培文这里,准备在这里呆到到年关,再跟大哥一起回去。
“哥,这就一张床,咱俩咋睡啊?”
刘培德放下东西,看着这张一米二的床。
“挤挤暖和。”
“哦……那哥你忙吧,我做饭。”
“放下吧!
树根你什么水平自己不清楚?”
刘培文赶紧把刘培德按住。
让你小子做饭,那这饭就吃不得了。
刘培文前身的记忆,对于刘培德做饭的记忆,就没有一点好。
“难吃不才该多练吗?”
“你少来这套!
这菜、肉不要钱啊!
哪有这么多材料给你练!”
从刚才刘培文就觉得这小子有点不对劲。
自从路上现自己买了新自行车,又听说又有一笔两千五百多的稿费,此刻的刘培德的心气明显高起来了。
刘培文就纳闷了,我自己都没飘,还觉得钱不够花呢,怎么你这个弟弟先飘起来了?
“抠门。”
刘培德嘟囔了一句,坐在床角看书去了。
中午刘培文弄了一大锅白菜炖五花肉,又从窗台上拿过一块冻豆腐切了煮在里面,借着炖菜的热气蒸了半屉米饭,兄弟俩围着蜂窝煤炉上的锅子,吃得热火朝天。
吃着饭,刘培德提议不如过年买台录音机回去,被刘培文一口回绝。
开玩笑,双卡录音机一千块啊!
吃完了饭,身上也暖和了许多,兄弟俩围着桌子,开始各忙各的。
“哥,要不过年咱们买个电视机回去吧!
有电视机过年多开心啊!”
刘培德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一阵,冷不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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