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忙忙就跑去了王子旅的住所。
虽然理智上她知晓若是王子旅伤重,唐姬必不会这般气定神闲。
但是不见到人,她始终是放不下心来。
“旅!”
人还未至,声音已经传入了王子旅的院子。
她顺利地得到了回应。
“这里!”
王子旅答道,声音有些沙哑,但中气十足。
王子加放下心来,快步走了进来。
远远地便通过敞开的屋门看到半卧着的王子旅,不禁皱了皱眉。
“不冷吗?”
她走进屋子,边质问,边把门窗都关紧,“受伤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王子旅乐于看到妹妹关心他,笑着说道:“小伤,明日我便能打死一只虎。”
他的里衣只穿了一半,露出尚且还带着几分稚嫩的身躯,其上已经带了一些伤痕。
伤痕大都已经结疤,唯有肩上依然是个创口,敷着一些草药。
看清这些的一瞬间王子加心头一痛,有些冷,还有些后怕,嘴上却不饶人:“我看你还是伤得太轻,才这么放肆。”
她伸手又去摸了下创口附近红的肌肤,声音有些颤抖:“疼不疼啊……”
虽然王子加努力去忍耐了,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但是王子旅是什么人,他对妹妹堪称了如指掌,赶忙用完好的那只手拉住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腕,从自己身上拿开。
“真的没事。”
他强调,甚至从堆成一堆的外衣里摸出王子加送给他的龟甲,放进刚才被他松开的手心里,“别哭,你成功保护我了。”
王子加白他一眼,又重新把龟甲塞到他手里:“谁哭了,你别乱说。
你以后还要出征,还要受伤,难道我每次都要为你哭?那我的眼泪也太廉价了罢。”
“是是,我们楚国高贵美丽的王女,怎么能为一个男人流眼泪。”
王子旅应和道,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真是……你算什么男人,还是个孩童。”
王子加无奈地看着他小声反驳,又忍不住抱怨道,“父王居然让你去给息公作戎右。”
王子旅挺了挺胸膛:“喏,这可都是男人的象征。”
他身体的确结实了不少,但距离斗克黄都尚有一段距离,更别说一个成年男子。
兄妹二人笑闹了一阵,天色便渐渐晚了,王子加准备离去。
她为王子旅翻出了些厚实的衣物和被褥,警告道:“晚上不许开窗。
注意伤口不要把药蹭掉。
明天我不一定有时间来,会有人来叮嘱你喝药……”
还未待她说完,王子旅便满脸复杂地打断她:“好的,你快回去吧。”
他压低声音,也不知到底是想不想被王子加听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亲娘。”
王子加当然是听到了,她顿时抬起手要去抽一下王子旅的大腿,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抓住。
“放宽心,我可是未来的楚王,可不会死在战场上。”
他低声又道:“明年的目标是蓼国,父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