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到了丘处机房门外,却听见马钰和丘处机正在里面说话。
周伯通好奇心起,纵身跃上房梁,以倒挂金钩之势趴在梁上偷偷听着。
“若是真将那杨康囚在此地,倒也不失为好办法。”
只听见马钰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你如此怜惜他,他若得知,也该深感惭愧才是。”
“康儿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自幼在王府时,我心有抵触,也未能好好教导他。”
丘处机叹息道,“待他长大成人,我也是任由了他的性子行事,从未对他循循善诱。
他遭逢家变,是我这个做师父的不好。
若是一开始便将实情相告,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说完,又重重叹了一声,“我真是愧对杨大哥,杨大嫂的在天之灵。”
“这又怎么能怪师弟你呢。”
马钰道,“杨康劣性难驯,师弟你已经尽力了。”
周伯通在门外将两人的对话丝毫不漏的听了进去,心下顿时恍然大悟。
原是这么回事。
康弟是金人的小王爷,也是郭兄弟的义弟。
那牛鼻子老道自己教徒不善,反倒将责任归在康弟身上。
这群臭牛鼻子,果然可恶的很。
当下又听了会,见他俩商议着要将杨康一生囚禁在此,然后遣了欧阳克下山。
周伯通顿时又气又恼。
欲要下去找那两个老道评理,却在思忖数秒后停止了跃下的动作。
却又听见马钰问道,“师弟,你那封内力的药是何时练的?”
闻言,丘处机笑了起来,“那不过是我点了他的主穴,然后以外药抑制了他体内的内力而已。
过完七七四十九天,内力即可恢复。”
“原来如此。”
马钰和丘处机的笑声从屋内传来。
周伯通本就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如今听丘处机这么一说,当下再也站不住,往屋内跳了去,“好你个牛鼻子老道,原来是故意吓唬我康弟的。”
见周伯通突然出现,马钰和丘处机一愣,忙回神道,“师叔,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的,”
周伯通大摇大摆的走到榻上坐下,“亏了我老顽童聪明,躲在外面,才听见你说那药是假的。
你这牛鼻子,把我和康弟唬得团团转。”
马钰和丘处机素知周伯通袒护杨康,这一遭让他得知了消息,还不马上就去告诉那杨康?当即便道,“师叔,弟子瞒着这消息,也是为了杨康好。”
“放屁放屁放屁。”
周伯通一顿啐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把康弟囚禁在这终南山,好让他一辈子都不得下山去。”
冷不丁地被周伯通啐了一番,马钰顿时尴尬万分。
想自己一代宗师,又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但转念想到周伯通素来如此,嬉闹惯了,当即也不气恼,只是道,“师叔放心,等杨康身子大好,弟子问明了真相,便将他放了下山,绝不会强留他在终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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