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直盯盯的凝视着我,半天都没有说话。
但从他透着点点光耀的眼眸里,我看见了一丝难以平静的微波涟漪。
“对了,”
我将被子抱上床,边铺边提醒着袁朗,“我已经撑完全程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袁朗沉默了数秒后,缓缓答道,“再等一个星期吧!”
我反身瞄向袁朗,原以为他说这话只是在拖延时间,但看他静默的神情,似乎又不太象是在敷衍。
“一个星期后,”
袁朗犹豫着开口,“我正式给你答复。”
“好。”
得到了准确时间后,我也不再多做刁难,爽快点头答应。
除了搬宿舍的第一天我跟袁朗有过正面接触后,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没有见到袁朗的人影。
白天,训练的项目全权交给了齐桓,晚上熄灯很久后才听见袁朗摸上床的声音。
然后第二日等我醒来时,对面床上的被子都已经叠成豆腐块放那凉透了。
有时私下我也曾悄悄询问过齐桓袁朗的去向,但齐桓总是咬紧了牙关给我四个字:“无可奉告。”
看着齐桓眼底闪烁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我虽然很想直接一脚踢上他的屁股,但考虑再三后,还是理智性选择了放弃这个举动。
没有袁朗在的训练期,齐桓上了瘾般下死命的只盯吴哲一人。
尽管早已废除了扣分制,但训练时,仍能听见齐桓跟着身后的怒吼声,“吴哲,动作迅速点,等年夜饭呢?”
每到这时,我总会递给吴哲一记安慰、劝解的眼神。
谁叫人家掌握了我们的‘生死大权’呢?忍忍吧!
这句话,我常在袁朗无故扣我分时拿来用作自我调节。
“成才,你说那恶人上哪去了?”
好容易挨到中场休息时,吴哲仰在我身旁望着天问道。
“我也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老实回答。
“你跟他一个宿舍,你就没关注过他的行程?”
另一士兵凑在我身旁小声问道。
“他早出晚归的比农民工还辛苦,”
我撇了撇嘴角,说道,“基本上我跟他正面接触的几率为零。”
“你说那屠夫是不是脑细胞生长过快,有精神没地方使,整天拿我来撒气?”
吴哲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在我耳边嘟囔问到。
“你也不想想,这老a的日子多枯燥乏味啊?”
我伸手拍了拍吴哲的肩膀,笑吟吟的解释道,“好不容易等来你这个么有潜力的兵,他不下死劲磨磨你,多对不起你来这里一趟啊!”
“得了吧你,”
吴哲一巴掌拍开我的手,哭笑不得的朝我白了一眼,“你是不是跟那恶人在一起多了,被默化了?怎么现在说话跟他一个腔调?”
我一楞,半晌没反映回神,“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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