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敏锐如柳随雅,却是隐约得见那神色间似是还带了些什么别的意味,只是这心头也是未慕容烬担忧,自是无暇细想。
待到他们赶到之际,却见得慕容烬身子只略是擦伤,倒是秦琴的手臂中了一剑,御医正悉心的为他包扎伤口,站在一旁的慕容烬竟是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直盯着。
神色凝重间,眉头更是皱的紧,似是恍惚,也似是念起了什么,那眉宇眼角早已是掩饰不住心里头的凄伤和苦楚。
君非寒眉头轻挑,神色间竟是似笑非笑,柳随雅见状自是一惊,再回神间,却见得他人已是染上担忧之色,倒是让他以为自己刚才是产生了幻觉。
“皇上,出了什么事了?”
慕容烬眉头皱的更紧,满是关切怜惜的望了秦琴一眼,秦琴却是笑的安然自得,似是安抚他不用担心。
“刚才我们正到了河边,忽然就有一群刺客冲来,秦琴,他为我挡了一剑。”
那神色间百般凄苦的神色,若是别人见了或许是不明所以,但君非寒却是了然。
秦琴微微一笑,释然道,
“若非皇上顾及着我,怎会不是那班刺客的对手。”
虽是这么说,但慕容烬仍是不免心怀愧疚。
君非寒闻言望了秦琴一眼,却似是别有意味。
“皇上,臣先去看问问侍卫那边的情况。”
说罢,君非寒便是往另一处走去,柳随雅凝神的望着他,也是不着声色的跟了过去。
待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河边,君非寒忽然停下了脚步,并不回头,只这么幽幽的望着那略已凝结了冰封的河水。
见不得他神色,但柳随雅却竟是能感觉到他心中的凄伤之色,胸口随着他而纠疼着,他释然一笑,安下心神,便是开口道,
“那刺客,是你派的吧,非寒。”
君非寒回过身来,对着柳随雅微微一笑,却已是默认了他的问题。
从一开始,他就无心瞒这眼前之人,既是不想,也是不能。
那人的敏锐剔透,自己不早就知道了吗,仅是这么一个细微的神色动作,他便是能顺着猜到个大概,虽是如此,但这心偏偏就系在他身上,纵是怎样都割不开,也不愿放手。
柳随雅神色凝重道,
“为什么,你可别说是要谋朝篡位这等玩笑话。”
君非寒风流一笑,更是俊雅非凡,他倒不闪躲,坦然道。
“我要的很简单,不过是皇上他,永远都不要忘记当日在这河边,大哥就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
明是笑着,却是满目忧伤,柳随雅心头动容之际,竟是只想忍不住上前触碰他的身子,给他些许的温情。
若是别人,行刺之事,柳随雅定是斥然以对,但是,那人,却是君非寒。
知他心,便更是知他决无谋害之意,否则也不会只伤到了秦琴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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