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自私了这么一次。
知是无望,柳随雅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木然的望着这熊熊烈火,只刚才那么一眼,他已明了了些什么,并无怨恨,也无气愤,心中竟是觉得好笑。
这大火能烧了什么?
碧云宫?李秋逸?怜宁?
不,不知是这些。
还有这一年多来,他与君非寒间的种种交集。
爱也好,恨也好,思也好,怨也好。
从何开始,也从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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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大火之后,什么都不留,什么都不留……
再次望向君非寒,他的镇定的神色下,是释然,是安心,也是无悔。
君非寒,你不后悔吗?
这场火,对你而言,是一步无用之棋。
对你我之间而言,更是一步将军。
明知结果,又为何要这般一意孤行的,逼入死路。
君非寒,你到底在想什么?
缘起缘灭,仔细算来,这盘棋,该是开始于一年多前。
3
“随雅,这朝中之事有何不明白的地方,问一声秋逸就好。”
李括抿了口茶,幽幽道。
柳随雅含笑着点头附和。
“随雅既是我们李家的人,自然是无人敢来找麻烦。”
李秋逸的容貌可说是活脱脱的他父亲年轻时的翻版,长身玉立,健硕挺拔,那箭眉浓目,薄唇挺鼻,好一般俊朗青年的摸样,还有那神采飞扬的神色,闪烁着自信和光芒的神态,愣是把一边的柳随雅不知比到哪里去。
并非是柳随雅拙略粗俗,相反,他的风姿气质悠然空谷,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但其容貌实在只算是平凡,顶多也就勉强沾上清秀的边,身材消瘦文弱,怎看都只是一副书生摸样。
再加之他眉宇眼角,总是只带着那么一点淡淡的笑,虽是清风温和,却是越发削减了他的存在感。
当初李括带自己回府的时候,也不过七八岁大,按说是与李秋逸自小一块儿长大,但着性子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
李秋意不但是在诗词文学上颇为聪明,习武方面更是有天赋,年前的科举,他可说是独揽风骚,一人就摘下文试第一,和武试第三,可谓是给李括争足了面子。
而柳随雅不但是身子弱,习不得武功,学识造诣上也只算是平平,就算是加上琴棋书画,也怎都无法与李秋逸相比。
柳随雅自然知道,两人的差距可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个自小聪明伶俐,一个不得不暗下苦心才能赶上步伐。
一个是在赞扬之中长大,一个却只得被拿来做陪衬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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