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声道:“来人啊,用刑。”
陈则铭猛然起身,将近身衙役撞开了几个,却因镣铐缠身不便行动,终于被人绊倒,压制在地。
脸被地上沙砾磨得生疼,身上如山般沉重,也不知道叠了几个人,他几乎要无法呼吸,只尽力喊道:“不!
告诉皇上,我是冤枉的!
!”
这呼声却被众人惊呼连连掩盖过去,终于被无视。
那衙役被他撞的火气大盛,鞭打他时便特意选了浸足水的细皮鞭,毫不留手。
陈则铭双手被缚,吊在木架上,无处躲也无处藏,只能咬紧牙一鞭鞭生生受下,不多时便昏迷过去。
待醒来,虽已经被放下,此时全身血痕,却再无力反抗了。
衙役拿来纸笔,那上面果然密密麻麻写满供词,陈则铭看了片刻,嘿嘿直笑。
楚寒枫道:“快画了吧。”
陈则铭提起笔,那手竟似有千钧之重,颤颤巍巍几乎不能成字。
楚寒枫在堂上见他一笔笔抖动着写下去,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把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办妥了,本来还以为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原来不过如此。
过了片刻,衙役将供词捧到案上,他低头一看,不由大怒,这哪里是画了什么押,只见供词上用朱笔写了个大大的“冤”
字,鲜红如血,触目惊心,将供词也给覆掉了。
又见那字笔笔凝重,力透纸背,竟似满腔悲愤化为实物迎面而来。
楚寒枫一把将那废供词撕碎,暴跳道:“换刑!”
4衙役搬来三尺多长的夹棍,将他双足放置其间。
陈则铭趴倒在地,身体忍不住的微微发抖。
楚寒枫瞧他似是惧了,笑道:“我任职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受这刑不叫的,将军等会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
陈则铭也不答话,只紧紧闭着眼。
眼见左右衙役已将索扯起,待一声令下,便是骨碎血洒。
楚寒枫轻声冷笑,正要开口,突闻门前喝止之声暴起,“住手!”
众人诧异抬头,见一人身着官服站在门口,手捧一物,斥道:“楚寒枫,你不过大理寺少卿,这等大案居然敢私设公堂,乱刑逼供,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楚寒枫怔了片刻,来人瞧来甚是眼生,可又身着二品官袍,这朝中大员没有他不认得的,想来对方不过是外地官员,可外面卫士怎么居然将闲杂人等放了进来,不由生疑:“……你是何人?”
那官员慢慢走入,举起手中黄锻,“我乃新任刑部侍郎吴过,叫大理寺卿前来接旨。”
楚寒枫看他身后跟入的持刀侍卫,渐渐张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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