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二娘煮了面条,此地白面较少,多是带有些麸皮的粗粮面,做成面条配上炒好的肉末,一碗下肚,浑身暖洋洋的。
周启又给了她一点银钱,让她为冬季屯点粮肉。
二娘便在集市上一番采买,卖豆腐的钱好好存起来。
肉和盐是分批屯回来的,一次性买太多会引人注意,做成腌肉挂在厨房用余热熏干。
托隔壁周家的福,二娘这段时间都能吃到荤腥,脸上圆润少许,气色也好看不少。
二娘觉得她父母中有一个是北方来的,所以会在主屋盘上炕,刚来时还不会烧,整个屋子都是烟灰。
现在她熟练的引火烧起炕灶,看房内有没有冒烟,拿泥给糊上。
休整完毕,等待冬季来临时在点燃使用,看到码的整齐的柴火,盘算着今年冬天够不够用,便听见外面有人叫她。
二娘应了声出去一看,是村里的大牛婶,“二娘,我家春花生了个小子,过两日办满月酒,想托你做些豆腐。”
二娘先是恭喜她,“恭喜婶子,没问题,豆腐要什么样的?”
大牛婶便道,“我等会儿运来豆子,做与平常一样就行。”
二娘道,“行,婶子明晚来拿就是,我肯定做好。”
大牛婶立马从家中运来两袋豆子,看起来能有个一百多斤,村里人也女方亲朋顶多摆个二三十桌,每桌用个七八斤豆腐香煎,一斤豆子做个两三斤豆腐,这用料倒是差不多。
二娘将豆子浸泡起来,第二天便开始磨豆浆。
二娘取消来每日去看书的活动,周启过来帮她推磨。
一板豆腐出来压制,锅里开煮下一板。
一天下来豆腐摆的整整齐齐,晚间大牛婶便和她丈夫推车来取,大牛叔大牛婶付了多出的豆腐钱,推车回家。
隔壁周家大郎二郎未曾开门查看,甚至自他们回来连灶都未点起过。
二娘笑呵呵的将钱放入匣子,端着饭与周启他们一起吃。
周启问她,“为何牛婶不请你一起去吃满月酒席?”
二娘眨巴着眼有些疑惑,“啊?她请我去我不是还要付个贺喜钱,那这豆腐挣得不都要还回去了。”
周启有些哭笑不得,二娘对村子的人情往来一窍不通,被村民排挤却一无所觉。
虽未去吃席,大牛婶还是送了些菜过来。
农家的席面只能图个新鲜,一两道肉菜都算殷实人家。
能算硬菜的倒是这菜油煎豆腐,比得上肉食还量大。
二娘咽了咽口水,和周家兄弟一起分食。
周启实在是能干,二娘觉得有他帮衬实在能轻松不少。
今日他在院中劈柴,布衣内肌肉线条流畅,动作干练,二娘欣赏了一番,问他,“周大哥可有娶妻?”
周启差点把腰闪了。
房内的赵怀释一口水喷到地上。
周启停下动作,“二……二娘,我们那娃娃亲只是父母戏言,不能作数的。”
二娘心下了然,“周大哥既然遇到良人,当此事从未存在就是,不必介意。”
周启摆摆手,“倒也不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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