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他问的话,她不稀得回答,而她问的话,必须要有回答。
只是这三个字,他就知道,自己在气势上早就输了下去,早已失去了与其对峙的筹码。
“对,就是荼蘼花。”
荼蘼轻轻揪下了一片花瓣,眼睛已笑成了两道弯月,“那你知不知道,荼蘼花是做什么用的?”
拿着荼蘼花的人,就叫荼蘼,他当然也知道。
此时若是不回答,他只怕还要后悔一辈子。
他阴恻恻地笑着,“这种粗俗平庸的花,遍地都是,自然是被人看,被人摘,被人践踏,被人玩弄消遣用的。”
“答错了,有惩罚。”
荼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甜,她眨着眼睛很认真地一字一顿说着,“荼蘼花,是用来剃秃子的。”
话未落尽,手已伸出。
她手中拈着的那一片花瓣突然嗖的一下飞了出去,从刀奴的额上划过,将他额头前的一排际线整整往后退了一寸。
丝连根削去,却未伤头皮半分。
刀奴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却根本躲不过花瓣飞来的度,他仍是不屑一顾地冷笑,“也不过如此。”
“故作镇定,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荼蘼顺手又摘了两片花瓣丢出,将他左边脑袋上的头已尽数剃掉,阳光的映射下竟有些闪眼,
“我不但会剃秃子,还会刮眉毛,更会削耳朵削鼻子,想瘦脸都是可以的,下次我若再听到不对味儿的话,碎的就是你的牙。”
“掌柜的你这手艺是在哪学的,改天能不能教教我?”
张子虚也在学着她的样子丢着随手捡来的叶子,可是却现叶子轻飘飘软绵绵的,根本就不可能指哪打哪。
“你想干什么?”
说话的人是谢乌有,他早已从梁上警惕地坐了起来。
“我早就看你那小胡子不顺眼了,等我学会了这一招,嘿嘿。”
谢乌有却暗中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总算知道张子虚盯上的是他的胡子,幸好不是他那岌岌可危得已经不能再往后退的际线。
荼蘼对他们两个人的吵闹早已见怪不怪,她现在关心的只有那个被捆着的人,“早上我是真真儿想放你走的,你干嘛要反过头来捅我一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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