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年心中骤然升起一腔怒气:“沈宁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平白无故地出去那么久,回来却阴阳怪气的,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何不直说,将我一个人留在此处患得患失,你很开心吗?你是不是笃定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宁晖笑了一声:“这一个多月,我看殿下过得很好,好吃好穿,又有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哪有活不下去的事?来日回宫,殿下便是不念及宁晖的苦劳,也不要给宁晖扣那么大的罪名,宁晖可是担待不起。”
萧璟年愤然而起,深吸了一口气,依然压不住心中的怒意:“宁晖,你到底要我怎样?怎样你才能满意?”
宁晖轻声道:“那殿下呢?殿下要我怎样才能满意呢?”
萧璟年紧紧地攥住椅子的扶手,顺着宁晖的目光望去,只见翠微安静地站在角落里,他心里微微一顿,似乎有什么亮光划过脑海,一时间却想不清楚:“翠微还不下去!”
翠微站在原地,柔顺地福了福身子,慢慢地朝前院退去。
宁晖见此,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讽刺感,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意,站起身来,快步朝后院自己的寝房走去。
萧璟年站在原地愣了愣,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
“宁晖!
……”
萧璟年喊了一声,却见宁晖脚步更快。
萧璟年不及回想方才的一切,心中顿时充满了莫名的危机,他几乎是小跑着追着宁晖的脚步,眼见宁晖进屋关门时,他猛地冲了过去,一只胳膊快速地伸了进去,却被门狠狠地撞了一下。
宁晖听到了萧璟年的闷哼,忙松开了手。
萧璟年趁势进了屋,反手关上了门。
虽是多日不曾回来,宁晖的屋子并没有半分的荒凉感,屋内亮着一盏油灯,打扫得一尘不染,点着四五个火盆,宛若一直等待主人归来一般。
萧璟年见宁晖眉宇间有一丝松动,轻声道:“你自己说,我们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你为何躲着我?为何要和我生那些莫名的气,我若有错,你为何不告诉我?”
宁晖对萧璟年视而不见,坐到了床边,褪去了身上的披风:“天色已晚,男女有别,殿下若还有事,明日再说。”
萧璟年抿了抿唇,坐到了宁晖对面:“沈公子贵人事多,明日我还能找到你吗?”
宁晖冷哼:“殿下若要找我,随时遣一个人去校场便是,不必如此麻烦。”
萧璟年蹙起了眉头,抿着唇,凝望宁晖的侧脸,许久许久,慢慢地垂下了眼眸,哑声道:“遣一个人?我让多少人去找过你,你都让小诚子打发了回来,便是我自己去找你,都不曾找到过。
你若生我的气,可以不理我,不能躲着我……我见不到你时,心里空空荡荡没着没落的,又怕一次次地去找你,会让你看轻了。
“我都不知你为何生气,为何躲着我……我真不知道,我不知该怎么做,怎样才能让你回来,现在我想出去一趟都不容易,他们总说你出去狩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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