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晖理直气壮道:“送我的,便是我的,为何不要?”
蒋鹰点头了然道:“那是以前,如今……”
宁晖瞪向蒋鹰:“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蒋鹰侧了侧眼眸,避开了宁晖带着怒气的眼眸,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名不正言不顺。”
宁晖霎时涨红了脸,漆黑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蒋鹰,片刻间红了眼眶。
蒋鹰似有所感,回过眼眸便见宁晖无声地落泪,一时间愣在当场,这般无声无息地抿唇落泪,让蒋鹰心疼又懊恼,但一想到这泪又是为了萧璟年,心里又难受得很。
蒋鹰紧蹙着眉头,想撇开脸不看她,可整个人宛若被定住了身形,目光怎么也移不开:“别哭。”
宁晖用手背擦去眼泪:“谁说我哭了!
是风大……沙尘进眼了。”
“嗯。”
蒋鹰并未拆穿宁晖的谎话,用手拭去宁晖眼角的泪:“只会欺负我。”
宁晖瞪着蒋鹰落泪:“谁欺负谁?好好的,非要说这些!”
“除了我,谁敢说?”
蒋鹰话毕,用沉香木簪帮宁晖绾起了长发。
宁晖躲了躲,却被蒋鹰不甚温柔地拽了回来,宁晖觉得头皮很疼,眼泪便越落越多。
蒋鹰不甚熟练地给宁晖绾了个松散的发髻,将金玉簪塞回了宁晖的手中。
宁晖红着眼,忍不住强辩道:“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
蒋鹰将一杯水递给了宁晖,面无表情道:“还给他,说清楚,不难。”
宁晖没有接水,握着簪子躺回了原处,不肯再睁眼:“我的事,和你无关。”
蒋鹰道:“当断不断,窝囊。”
宁晖有心争辩几句,可似乎找不到道理可言,当断不断,不也正是心里还存有侥幸和希望,还在等着萧璟年的解释,或是等着太子大婚的噩梦能醒,自己明明有许多机会找萧璟年问清楚,可为何总是下意识地错开,不是因为根本已经相信了吗?
蒋鹰见宁晖又要红眼,说道:“太子銮驾,有果苑。”
宁晖豁然睁开眼,红着眼瞪向蒋鹰,凶狠道:“做什么?”
蒋鹰闭目靠在一侧:“随便你。”
黄昏的光景,萧璟年脸色煞白煞白地靠坐在帐篷里的床上,片刻后,小诚子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萧璟年猛地坐起了身,不禁一阵头晕目眩地再次靠了回去,闭目抚了抚额头:“找到宁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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