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晖宁晖宁晖宁晖!
你好啊!
你好啊!
你好!”
宁晖瞪大的双眼很是惊奇:“它它居然……居然会叫我的名字,这是上了色的鹩哥吗?”
宁珏挑挑眉:“什么上了色的鹩哥,年初时番邦进贡来了两只金刚鹦鹉,皇上给了太后娘娘一只,林三哥求了太后许久才要来的。”
宁晖用手指逗了逗鹦鹉,不经意地说道:“那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宁珏非常无奈地说道:“还不是我的姐姐自西山回来便闷闷不乐的,踏春也不去,上香也不去,上街都不去,我只有厚着脸皮找林三哥要了回来。”
宁晖瞪了宁珏一眼:“你抢了别人的心头好,还要算在你姐姐的头上?”
宁珏眯眼一笑:“当然不能算在姐姐身上,这也不是抢来的,林三哥听说姐姐心情不好,许是感同身受,不见得有多为难。”
宁晖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手指放在了鹦鹉边上:“小东西,你叫什么啊?”
鹦鹉撇开脸:“宁晖宁晖宁晖!
你好啊!
你好啊!”
宁晖侧脸问宁珏:“它就会说这句话吗?”
“以前会说的话,姐姐也听不懂啊。
姐姐不用心急,这句话教了一个多月就教会了。”
宁珏拽了拽宁晖的衣袖,“鹦鹉姐姐喜欢,就教我骑射呗。”
宁晖拍了拍宁珏的头:“一个书生学什么骑射,好好写你的策论就好了。”
宁珏也不生气,凑过脑袋道:“不然姐姐和我一起去春搜吧?你回来京城那么久了,都还没有出去过呢,我介绍我的朋友给姐姐认识啊?”
宁晖将宁珏的脑袋推开:“别闹了,我不想出去,等天暖和了,我就回漠北去,不用你的朋友,我多的是朋友。”
宁珏委屈地撅起了嘴:“姐姐总是对我那么冷漠,那漠北的朋友比你的亲弟弟还重要吗?你为何要回漠北,在京城有什么不好?我一点都不想和姐姐分开,每个月都要写那么长的信,手很酸啊。”
宁晖点了点宁珏的额头:“一个书生懒到不想写字,朝廷要你做甚?”
沈维清入了后院便看见孙子和孙女靠在一起,姐弟两个都笑着。
说起来,到底是骨肉天性,长孙自小在自己的教导下长大,虽身体不好,但极为懂事,人前人后都极为稳重。
自年初出入国子监,谁不赞一句公子文雅。
往日里和自己一起讨论朝政时,显得十分成熟干练,颇有见解,可只要到了孙女面前,便不自觉地变得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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