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往向柳随雅,那人仍只清风而笑,不觉间,却是细微的渗入人心。
见练臣秀释然的点了点头,柳随雅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
坐在一旁的君非寒全然瞧在眼力,心下却是为练臣秀似是别有深意的眼神而不悦,风流一笑,插话道,
“斯人已逝,将军还是多想想眼前的事儿好,比方说明儿个早朝怎向皇上禀报战况,还有,之前的刺客,到底所为何事。”
练臣秀闻言,心下也是豁然,虽说他不喜欢君非寒这调侃的口吻,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如此。
柳随雅望向君非寒,但见他满是嬉笑风流,目光间还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君非寒为何会这么忽然插个话进来,其原由柳随雅并非不知道,他无奈一笑,心中却是染起异样之感。
待到城中央,几人陆续下马欲是各回各的去处。
想来这么多日子的朝夕相处,柳随雅心中也不免有些不舍,却见那君非寒仍只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神色中也说不清是些个什么意味。
练臣秀有心相邀一聚,柳随雅婉言谢绝,待他们走后,他回头对着君非寒拱手行了礼,也正要离开,忽然,君非寒却是叫住了他。
“柳随雅,你别急着走呀。”
柳随雅回过身才发现,那人已经几步而上,离自己很近,近的几乎是要贴在了一块。
明应该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柳随雅却是忽然愣住了神,两人身长差不多,那人温热的呼吸一顿一顿的,倒象是全然吐在自个儿脸上一般。
脸上微微泛着热,柳随雅竟是少有了乱了心神。
“丞相还有什么事?”
恍过心神,柳随雅微微一笑,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想问你个问题。”
君非寒望了一眼柳随雅腰间佩带着的玉佩,满意一笑,说道,
“若是有一天,我被人所害,柳随雅,你是否也不会为我报仇?”
柳随雅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君非寒会问出这问题。
安定了心神,他神情自若的别了君非寒一眼,清风而笑道,
“就你这祸害,除了个干净,倒才是一件盛事。”
若是对着别人,柳随雅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般调侃的话来,但眼前之人,却是君非寒。
君非寒不怒反笑,扬扬道,
“呵,这倒想是我所深知的柳随雅。”
说罢,君非寒道了声别,两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抬眼间,湛蓝天际,却是残阳如血,原来,已是近黄昏。
君非寒刚一回府,这手头的事儿就堆了个遍。
这可不是,才刚一进大厅,从青就上前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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