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宋红果想起什么,打开盛放衣服的箱子翻找,果然在底部摸到个夹层,原主把所有的财产都藏在里面了,一张一千块钱的存单,还有三百多的现钱,一块男士手表,一副银镯子,还有些粮票和布票。
在这个年代,这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里面有原主养父卖工作的钱,还有处理那些带不走的大件换来的钱,剩下得才是上班存下的,现在都成了宋红果的,她果断收进空间里。
“妈妈,你找什么呀?”
凌远好奇的蹲在她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她。
宋红果面不改色的道,“看有你哥哥能穿的衣服吗,他那棉袄太薄了。”
还真让她找到一件,是个棉坎肩,藏蓝色的,针脚缝的很细密,款式男女都能穿,就是对凌志来说有点大,穿上后,下摆都过膝盖了,不过这样更暖和就是。
宋红果又找出一顶棉帽子给他扣脑袋上,护着耳朵和脖子,总算看着不冷了。
“都,都给我?”
凌志不敢置信的问,小心翼翼的摸着身上的坎肩,棉布质地柔软,没有一点补丁,里面的棉花蓬松的像是云一样,非常厚实保暖。
还有帽子,那好像是只有部对上才有的,买都买不到,很稀罕,可她,就这么毫不犹豫的都给他了?
“嗯,就是不太合身,等过后我有空了,再给你做新的。”
“……”
还有?
凌远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一点都不吃味。
宋红果没找到能给他穿的,好在她可以用大衣裹着他,倒也冻不着,只把围巾缠在他脖子上,免得灌进风去。
八点,母子仨收拾利索出门,直奔邮局,邮局的人刚上班,里面还有点乱,邮递员在分发各个单位和大队的报纸和信,大厅的桌面上,摆着一摞一摞的,凌远看的目不转睛,对什么都好奇,凌志却是垂着眼,双手紧紧攥着小推车的两边。
宋红果安抚的拍拍他的肩,从帆布包里拿出单据去窗口那里取包裹,里面的工作人员多看了她好几眼,才给她递出来。
好家伙,俩大麻袋,塞的鼓胀胀的,得亏都是些棉被和衣服,不然她可扛不动,离开时,她又买了些信纸和邮票,根据邮寄地址的远近,邮票有不同的面值,宋红果想起有些邮票将来能升值,便多选了些收藏,一共花了两块三毛钱,又惹得那工作人员多看了好几眼。
宋红果淡定的很,一手抱孩子,一手推车,走的从容不迫,丝毫不知道她离开后,邮寄的人如何热烈的讨论她,当然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刚才那女同志也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长得可真水灵。”
“肯定不是铝厂的。”
“你咋知道?”
“这还用问?就她那长相那穿戴,要是铝厂的,还不早就名声在外了?铝厂那帮小年轻,得疯了。”
“也是,就是花钱太大手了,一般人可养不起。”
“一般的人,人家也看不上!”
母子仨又回了招待所,放下小推车,再次出门去了铝厂的职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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