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陈寿的眼神已极为严峻,他已经逐渐忘记了刘羡的年龄,而沉浸到自己的论述中去,继续道:“所以说,义并非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承诺,而是一个人对于理想世界的追求,对于天下苍生的许望。
他就像是日落后的灯油,希望燃烧自己来点亮暗室,哪怕化为残灰也毫不惋惜,这也就是舍生取义。”
沉默片刻后,陈寿再次看向刘羡,眼神再次温和下来,问道:“辟疾……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见刘羡点头,但陈寿还是无意结束这次对话,他打算对刘羡进行一次极为重要的忠告。
稍微整理一番语言后,他又道:
“但我不希望你做到‘义’这个地步。”
“啊?为什么?”
刘羡感到不可思议。
“很多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很难做到的。
因为想要做到‘义’,有时不仅会牺牲太多,甚至也得不到人的理解,更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因为‘义’虽然不要求回报,但人之所以为‘义’,归根结底,还是希望自己理想能够实现,但大部分‘义’,并没有实现的可能。
就好比你五伯刘谌,大家敬佩他的刚烈,但终究无法兴复汉室,除了让后人感慨外,没有任何用处。”
“孙皓为什么不能自焚?原因也是如此,他不知道自己的‘义’能否打动世人,也无助于复国大业。
‘义’太沉重了,沉重到大部分人无法负担。”
“现在,国家一统,天下安定,黑夜已经过去,没有什么‘义’需要人舍生忘死,只需要好好生活……”
“因此,与其去追求义,不如做一个能让人信任的人,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目标,按部就班地度过一生,这就很好很好了。
这也就是你前面所问的,为什么舍生取义的总是少数,因为大部分人只需要做到‘信’。”
这次教诲终于结束了。
刘羡明明觉得谈话的时间很短,但转头一看,日上三竿,再过一会儿就该用午膳了。
收拾一番后,公府总算是办了一道迟到的宴席,刘恂、刘瑶等公府主人,都罕见地一齐招待陈寿。
其中父亲刘恂问了一些刘羡的现状。
陈寿则把刘羡夸赞了一番,说他天资聪颖,勤学好问,又耐得住寂寞,颇有颜回之风。
一时间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可觥筹交错间,刘羡还沉浸在方才的教诲里,头脑一阵阵热,心中不断在想,如果无“信”
,世界将生争斗,如果无“义”
,天下将陷入毁灭……这一现,令他年轻的心灵生出各种各样的幻想。
面前是广阔无垠的洛阳原野,恍惚之间,田野里的麦穗在火舌中噼啪作响,转眼间变成一片焦土。
那焦土上全是尸骨与鬼火。
想到这里,刘羡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王富临死前释然的面孔,后院里祠堂祭祀的刘谌牌位,继而一个个新的疑问打乱了他的思绪。
这个世界真的如老师所说,已经没有什么“义”
需要人舍生忘死了吗?未来的生活,真的是充满了祥和与平静吗?
他并没有产生这种实感,虽然解除了一部分疑惑,但是又产生了新的疑惑,并且越来越大。
正在思考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抬头看,原来是父亲刘恂,他见儿子在呆,立刻斥责说:“你老师已经给你找了一个新老师,还不赶快谢礼?”
新老师?刘羡吃了一惊,他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将茫然的目光投向陈寿。
陈寿笑笑,挥挥手失意刘羡坐下,道:“辟疾,你去了那边可要注意,我教你三年,可不想他人说我误人子弟。”
刘羡莫名其妙地坐下来,又莫名其妙地问道:“那边?哪里?哪个老师?”
陈寿捋了捋胡髯,颇为自得地念出三个字:“小阮公。”
在如今的西晋,只有一个人能被称作小阮公,在后世的称谓里,他被称作最后的竹林七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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