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雅带着伍常安找到门的大爷说明了来意。
可能是制药厂的领导早有交代,大爷直接把他们领了进去,找到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
“这是我们主管对外销售的车副厂长。
车副厂长,这是你前两天说的那个养鸭场的同志。”
车副厂长点头,目光落到余思雅的脸上,有点惊讶。
电话里他就听出来了,对方是个年轻女声,但没想到这么小,成年了吗但等余思雅老练地开口跟他打招呼后,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车副厂长,你好,我是清河鸭养殖场的负责人,我姓余,名思雅,这位是我的朋友,省运输公司的伍常安同志。”
余思雅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
车副厂长听说了伍常安的身份,多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笑道“原来是余同志,伍同志,你们好,幸会,招待不周,先进去坐坐喝喝茶。”
老大远来一趟不容易,余思雅哪有空跟他喝茶。
“谢谢车副厂长了,下午我们还要赶回城,时间比较紧,茶留着下次再喝吧,咱们能不能先车子”
出余思雅的急迫,车副厂长善解人意地说“好吧,你们随我来。
我们这车子啊,虽然买了不少年,但却没开多久。
哎,想当年,咱们制药厂多火爆啊,生产的药畅销全国,为了运送方便,花大价钱老大远地从一汽买了这两辆解放牌汽车回来。
刚开回来的时候,咱们厂子里那个高兴啊,可惜啊,后来”
后面的话,车副厂长没说。
余思雅也没问,只是笑了笑,一个厂子的兴衰成败有很多的原因,她一个不知情的外人就别胡言乱语了,省得说错话,惹人厌。
见没人接话,车副厂长的谈兴也淡了,绕过前面的厂房,他把余思雅带到了后面的仓库,打开了门,指着停在里面的蓝色汽车说“我们的宝贝,就算没用,怕它脏了,经常给它擦擦,结果还是这样子了。”
车子很旧,车门的边缘、车斗有些脱漆的地方都锈迹斑斑的。
其实像汽车、电器产品这类的东西,偶尔用用不会出问题,长久不用才更容易坏。
余思雅只得出来这辆车子比较旧,旁的就不出来了。
她望向伍常安。
伍常安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然后打开车门,爬了进去,在驾驶座长了,探出一个头问车副厂长“能把钥匙给我,让我开一圈试试吗”
车副厂长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车子里没油。”
一直闲置,谁舍得给车子加油啊。
其实他们也未尝不知道,车子长久不开不好,但舍不得油啊,至于两辆轮换着开,他们更是没想过,毕竟刚买回来的时候,这辆车还挺新的,大家就想先开另一辆,把这辆留下。
就跟穿衣服一个道理,先把一件穿坏了再穿另外一件,还是新的,谁知道车子不是衣服,几年不用还是跟着老化了。
车子肯定是要试的,这么贵的东西不试试性能就给钱,余思雅可不干。
她笑着说“那能麻烦车副厂长给这个车子加点油吗就让伍同志在院子里跑一圈就行。”
这要求并不算过分,车副厂长叫来人给车子加了几升油,然后把钥匙递给了伍常安。
伍常安发动车子,慢悠悠地开到门口,在外面跑了几分钟又开了回来,重新将车子停回了仓库里,然后从上面跳了下来,拧着眉说“这车子很久没开,不少地方生锈了,要好好打理一下才能开。
大体的性能没问题。”
听他这么说就是没问题了,余思雅便向车副厂长。
车副厂长说“咱们去办公室谈吧。”
成吧,样子这价格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好的了,余思雅点头跟上。
到了办公室,车副厂长让人上了茶,抿了两口开始谈价格了“余同志,你也到了咱们这辆车子都没怎么开过,要不是真的舍不得它一直放在仓库里生锈,咱们是真舍不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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