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虽是得知慕容炎已被获,但李秋逸仍是不放心的留下来。
两人在月色之下,对诗弹唱,闲聊赏景的,恰是惬意愉悦。
一直到了第二日清早,他才在别房内打了个瞌睡,一直到响午,才小心的自边门出宫。
哪知刚一回府却得知李括已晓得他昨夜未归的事,李括倒也没往哪处想,只是这么随意问起,恰巧这时柳随雅走进大堂,他对他使了个眼色,就对李括称是两人结伴出去游街了。
李括也知自己这儿子一风流起来,哪管外头是什么情况,略是指责了几句,终还是心疼的紧,也不再多说什么。
柳随雅也是深明李秋逸的意思,待两人走出大堂后,见李秋逸不多说什么,他也是不问。
并肩走时,闻得那人身上带着些许檀香味,记得那味道是曲桥那块的宫殿所特有的,如此而来,柳随雅这心下自是有了结论。
再瞧向李秋逸,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哪象平日满不在乎的样子。
以他们十几二十年的了解,柳随雅哪会不知道他此次定是动了真情,
要说是寻常女子也倒是好事,但是那人,毕竟是妃子,如今又怀有龙种,兴许将来还会是一国之母。
纵然慕容烬心头念着的想着的,仍是那君莫言,但是,哪个皇帝能接受得了自己妃子红杏出墙。
恰巧那李秋逸也是性情中人,性子又固执,别说现在这话都没说破,纵然似乎真能劝,也是不可能劝得了。
如今,只求在那宁妃生产之前,莫出什么事才好。
想这里,柳随雅微叹了口气,心头,却是隐约的仍感不安。
这慕容炎虽是已除,但着皇宫朝廷,却仍是不安稳。
树间蝉叫,叽叽喳喳的恼人心乱,这气候已是逐渐炎热起来,连那清风徐过,也是带着这么几分闷热。
说来,这日子过的也快,不觉间,竟是已完全的入了夏,再是无半分春意。
倒是那后宫里头的池中莲花,开是依旧清丽淡雅,似是全然不受气候的影响。
看来要想是开个四季如春,倒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只是不知,这其中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如此逆天而为。
24
众目睽睽之下,纪云洛尚能勉强的支撑着身子自天牢出来,一路缓着步子回到宗祀大殿,他终是无力的倒在了位座上。
身旁一直小心搀扶的青衣惊慌的的问道,
“国师,你……”
纪云洛似是安抚的一笑,脸色却已苍白如雪,现已是入夏,他的身子竟是冷的如受冻一样,只有些许的热度。
青衣秀丽的眉头紧皱着,担忧道,
“国师,您逆天而为,让这皇城里四季都开满莲花,已是刹费力气,如今,又用摄魂之术探知当年行刺皇上一事,消耗了如此多的法力,您的身子怎吃的消。”
纪云洛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微微一笑,更是温润清甜,
“我这宗祀国师,怎会虚弱到这地步,放心,这些事儿,我还承担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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