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
这会儿什么都看不见,继续摸,确定这是一张床,可问题是,哪家道观会在院子里摆一张床?
况且刚才进来的时候,也没见着啊。
毕竟也算是见多识广,李天宝虽慌却不乱,想着要不要将丹炉火符点着,同时继续摸索,下一刻,他忽然一僵,一瞬间,冷汗蒙头,心乱如麻。
皆因他摸到了一个人。
那床上,居然躺着一個人。
此事诡异到极点,明明是按照来时的路径往外走,怎么可能摸到床铺,更别说,这床铺上还有人。
要说若是因为慌不择路,或许有可能跑到某个屋子里。
可方才李天宝也算沉稳冷静,断然不可能跨门入屋,这绝不可能。
一时无解,加之慌乱,李天宝一动不动,手也没缩回去,就这么摸着床上之人,似是手臂,触之微弹。
活人?
不似这般冰冷。
死人?
也不应有此弹性。
或是刚死之人?
另外一只手捏着丹炉火符,随时动,几息寂静后,前面黑暗中传来摩擦声,床上的人似起了身,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抓住李天宝手腕,传来女声幽幽:“师兄?”
李天宝汗毛直立,抓着他的那个手掌冰冷刺骨,手腕瞬间麻,已是心态立崩,直接催动火符准备拼命。
只是绿火冒出,映射四周,眼前哪有什么床铺,哪有什么女人,前面几步便是道观外门,暗墙灰瓦,朽木门板,李天宝定了定神,心念一动,立刻夺门而出,向前急奔。
直跑到那悬崖裂口处才停下。
回头一看,身后漆黑一片,在这千米之下的裂缝崖底,谁又能想到会藏着一个诡异道观?
至于刚才的情况,李天宝也不认为是幻觉。
因为他手腕上,还留着一个手印。
如胎记一般,触之阴冷,好在运转功法,以周身灵蕴滋润,那手印渐淡。
再回想整个经过,李天宝忍不住又把大师兄臭骂一顿。
“必是趁我炼丹时,偷取好处,然后溜之大吉,留我在那边吸引道观干尸,若非我真的将那诡丹炼出,加之运气不差,怕是还没法子活着出来。”
心中自然记恨,可倘若那不是大师兄,而是‘演戏’的厄道人,情况就又不同了。
这仇,还没法子去报。
甚至如果现在回去,可能也是自投罗网。
正在寻思,忽闻猿君啼鸣,这让李天宝心中一喜,急忙大喊,不一会儿,猿君从上面岩壁攀爬而下,见着李天宝,兴奋的呜呜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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